沒有她,我就是爛命一條。
沒有退路!
我心中,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儘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一些。
隨後我給王芳露打去了電話。
跟大老王談話,和跟王芳露談話,是不同的態度和節奏。
因為已經確定了是黃三郎偷了東西,所以我上來就表現得很強勢,直接就抱怨起來,說起了黃三郎摸進我的屋子,然後偷走了我重要物品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王芳露十分驚訝,隨後很自然地問起了我遺失的東西。
我用了先前的說法,講是彆人寄存在我這兒的東西。
很重要。
王芳露讓我先彆著急,她現在立刻就去聯係蘇三小姐,讓她出麵解決此事。
我應下,隨後坐在了黑暗中,思索著這一切。
在此之前,我即便知曉世間險惡,卻從來都不覺得本該如此。
也從來沒有認真地思考這裡麵的事情。
一直到神秘盒子不翼而飛,讓我突然間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這世間,甭管有多溫情脈脈,但講到底,都是血淋淋的弱肉強食。
特彆是像修行者的這個行業,更像是一種“法外之地”。
想要安安穩穩、老老實實地過活,幾乎是一種奢侈。
既然如此,那麼……
我便順了你們的意思,好好玩吧?
黑暗中的我,在那一刻,終於最終完成了心理上的轉變。
……
大半個小時後,王芳露打來了電話。
她告訴我,說此事蘇三小姐已經知曉了,隨後她給姐夫黃永新打了電話詢問。
黃永新那邊回複,說讓當事人,也就是我,明天早上直接去渡口黃家祖宅……
我說:“明天早上?”
王芳露聽了,問:“怎麼,你很急嗎?”
我說:“好,明天就明天。”
那神秘盒子本身就是一種法器,上麵是有禁製的,一般人是不可能打開的。
即便是暴力破壞,也不可能成功。
所以,我等得起。
當晚我“安然”入睡,次日一大早,我便起來了,認真地完成了平日裡的“功課”,又給阿忠那邊打了電話,交代完畢之後,才去與王芳露彙合。
雙方約在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場,我到地方的時候,瞧見王芳露跟一位漢服打扮的女孩在一起喝奶茶。
那女孩怎麼講呢?
人美條順,仙氣飄飄……
眼睛還跟小燕子一樣大,總有一種不經世事的清澈。
我過去打了招呼,王芳露給我們兩邊做了介紹,隨後匆忙說道:“我早上還有會呢,缺席的話,導師會罵死我的,所以先走了……”
說完她對那漢服女孩蘇奉荷說道:“照顧好許秀啊!”
蘇奉荷豎起兩個手指,甜甜一笑:“放心!”
王芳露離去之後,這位漢服小姐姐認真打量了我一會兒,隨後饒有興趣地問道:“許……秀?”
我點頭,說:“對,許仙的許,禾乃秀。”
蘇奉荷滿是八卦地問道:“的確人如其名,俊秀神逸,玉樹臨風——對了,你跟露露是怎麼認識的啊?”
我有些頭大,轉了一下話題:“這個……約的時間是不是快到了?”
蘇奉荷這才想起了,說:“哦,對,我們先趕過去吧,這些路上聊……”
隨後她帶著我,來到附近的停車場。
這一位,居然開著一輛藍色的保時捷911,著實是有一些小招搖。
白富美,說的就是這一位本人啊……
我瞧見這些,也不說話,而蘇奉荷似乎平時很少開車,所以車技一般,開車了來,手忙腳亂的,讓人著急。
好在一路上大家都讓著這一位,所以有驚無險,終於到了地方。
一處周圍滿是大樹、古香古色的大宅院。
車停道邊,有人迎上來,蘇奉荷將鑰匙扔給那位,隨後領著我進了院子。
一連幾進,最後來到了一個偏廳。
偏廳裡坐著一人,四十來歲,蓄須,穿著長衫馬褂,一副老派打扮。
那人瞧見我們,站起身來,蘇奉荷則喊道:“姐夫……”
這人便是黃永新。
她的聲線甜美,彆有一番韻味。
黃永新本來板著的臉上,也浮現出幾分笑容來。
兩人寒暄幾句,隨後蘇奉荷介紹起我來。
黃永新點了頭,隨後對蘇奉荷說道:“你姐在後院等你呢,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棗泥糕,快去……”
蘇奉荷卻不肯走,說:“那可不行,我答應了露露,一定會照顧好許秀的。”
黃永新將臉一板,問:“你覺得我會欺負他嗎?”
蘇奉荷聽了,交待幾句,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而等他一走,黃永新打量了我一會兒,隨後問道:“據說,你是巴中許大有的孫子?”
說完,他雙目微眯,緊緊盯著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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