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即將失控的場麵,因為這人的到來,火藥味卻是戛然而止。
因為來的這一位,卻是真正的大人物。
青城山老君閣。
閣主李騰飛……
蘇文昌瞧見此人,臉色陰晴不定,不過還是走上前來,拱手見禮:“江北蘇家,問心堂蘇文昌,見過李閣主……”
李騰飛點了點頭,說:“我在老柳生日會上,見過你——怎麼,你們這是在乾嘛呢?”
蘇文昌演技了得,將眼圈擠紅,一副受氣媳婦的小模樣,與李騰飛可憐巴巴地說道:“小兒蘇銳,曾經與這位小許先生有過衝突,然後他因為私怨,卻是於昨日突襲,不但擄走小兒和他的幾位朋友,甚至還殺害了我們問心堂的兩名職員……”
他越說越難過,甚至都擠出了幾滴眼淚來。
李騰飛聽著聽著,突然插嘴說道:“哦,你說的這個,我想起來了——你講的是和盛國際城的彆墅傷人案,對吧?”
蘇文昌使勁兒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那個,我兒子蘇銳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至今還生死不知……”
李騰飛一臉不解:“這個我知道,不過你們過來找許秀麻煩,這是怎麼回事?”
蘇文昌死死瞪了我一眼,說:“有人說凶手,就是許秀……”
李騰飛眉頭一挑,說:“有人說?誰說的?這件事情宗教局已經介入了,要有證人,你讓他去找尹鑫鋼,當麵說清楚……”
蘇文昌這時卻語氣低了一些,結結巴巴地說:“那人,不太好出麵……”
李騰飛卻變得嚴肅起來:“不太好出麵,還是根本沒有這人?”
這位老哥是青城山上的頂尖高手,修為高深,氣勢也很足,此刻臉色一變,卻是直接將蘇文昌給嚇得話都不敢說起。
而隨後,李騰飛又指著我說道:“再說了,昨天那案子發生的時候,許秀正在山城市局做客呢……”
“什麼?”
蘇文昌聽到李騰飛這句話,直接就懵了:“這,這怎麼可能?”
李騰飛冷臉說道:“怎麼不可能?你要不相信,市局十幾個人,包括尹局長在內,都可以給許秀作證,而且還有影像記錄……”
“這,這,這……”
聽到李騰飛的話語,特彆是瞧見他那篤定的表情,蘇文昌終於相信了。
他張開嘴,卻半天也說不出彆的話語來。
很顯然他是被這個消息給直接整懵了……
李騰飛瞧見他這模樣,揮了揮手,說道:“行了,都散了吧……”
他固然對蘇文昌此刻的行為鄙夷,但對於一個兒子處於失蹤狀態的父親,終究沒辦法說太多狠話,隻有讓他離去。
蘇文昌這會兒也沒有再多話語,說了一聲“打擾”,然後便將人都給帶走了。
這幫人來得快,走得也快,一下子就都離開了。
他們人走了,我們這邊也散開,各自找地方待著去了。
我領著李騰飛進了院子,來到剛剛修葺好的臨江圍欄邊,說道:“多謝李閣主及時伸出援手,要不然可還得再鬨一陣子呢……”
李騰飛卻板著臉說道:“叫什麼李閣主?叫李哥……”
我知道他這是在露出親近之意,立刻順驢下坡,笑著說道:“對,李哥。”
李騰飛看著不遠處在搬磚的虎子,笑著說道:“我聽說你把這院子,買下來了?”
我苦著臉說:“對呀,所以最近是真的窮……”
李騰飛聳了聳肩膀,說:“你要哭窮,找尹鑫鋼喊去,我反正是任務結束,返回青城山苦修去了……”
我愣了一下:“啊,李哥你這是要回去了啊?”
李騰飛一身輕鬆地說:“對呀,案子結束了,我得趕緊回去了——我們老君閣,正在大修呢,好多事情都得我拍板,結果我又一直耗在這裡,走脫不得。說起來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鬼知道還得耗多久呢……”
我不敢居功:“說來都是運氣而已,而且主要也是兩位領導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