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我。
臨走前,他與我有過一段單獨的談話。
一開始還算不錯,但突然間,他問了我一句話:“許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
我一愣:“什麼意思?”
仝奔說:“你雖然沒說,但我感覺得到,你對我們這些自稱八仙傳人的家夥,很不感冒,甚至覺得我們是騙子,對吧?”
他盯著我的眼睛,緩緩說著。
麵對著仝奔的質問,我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回避,開口說道:“主要是王當給我的印象不太好……”
仝奔笑了,說:“你很坦誠。”
我說:“是因為仝兄你獲得了我的尊重……”
仝奔伸手過來,與我相握:“希望能有再見之日。”
他的手很軟,並且還有點潮濕。
我與他握手,說:“希望回頭見麵,能刮目相看……”
仝奔很是驕傲地說:“自然!”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仝奔的離去,讓我變得越發沉默。
當然不是因為仝奔臨走的質問,而是我發現自己這一路,似乎還是過得太順了。
即便許多次麵臨生死,甚至還在黃泉路被剝皮……
但即便如此,我也覺得自己過於順了,有點兒缺乏打破壇壇罐罐、舍命的勇氣。
不像仝奔。
這哥們本事是有的,但要說有多厲害吧……
自然不是。
他或許會比馬小招還強一些,但絕對不會超過太多。
以他的實力,說句實話,於溪溪說得其實沒錯——仝奔在那林子裡,其實很難活下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
他選擇一個人去麵對所有。
為什麼呢?
因為他覺得我瞧不起他嗎?
不。
真正促使他離開的,恐怕是一句話——天地如此浩渺偉大,我個人的生死,又何足掛齒?
世間天才無數,但能出頭的,又有幾個?
哪一個,不是用命搏出頭的?
仝奔選擇放手一搏,代價就是自己的性命。
這一點,我不予置評。
卻刮目相看。
而我呢……
這些天,我一直在思索,作為一個玄門二品,自己的路,又該如何去走?
這是個問題。
……
我記得我以前說過一句話。
人生就如同雞蛋,從外麵打破是壓力,從內打破是成長。
生死麵前,人才會想得更多。
山洞中,三十多號人,每個人似乎都獲得了心靈的洗禮,也試圖發生一些改變。
這種變化,有的是悲觀,有的是成長。
幾天的思索,對我而言,似乎有了許多不一樣的了解。
而就當我以為自己能夠繼續感悟下去時……
小杜走後的第三天中午,米兒同學找到了我,一臉嚴肅地說:“快走,敵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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