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明的講述,我一臉駭然。
難怪剛才我指使小杜做事,他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原來小杜居然還有這麼一層身份。
等等,臥槽,小杜居然這麼牛逼?
我努力地回想過往,也沒有發現半點兒線索來。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明哥,那你打算……”
王明說:“上一次我回去之後,仔細思索了許久,決定暫時不跟他挑明,免得給他造成太多的負擔……至於何時相認呢,可能還需要跟我那師伯仔細談一談,看能否找回前世記憶——到時候再做決定吧……”
對於修行者來講,心誌之堅定,對修行還是非常重要的。
自我的認知,相當於我們修行的一個錨點。
平日裡或許看不出來,但當遇到心魔,或者自我懷疑的時候,它就會變得十分重要了。
於我而言,“巴中許秀”,並不隻是簡單的四個字那麼簡單。
它還包含了我對自己過往的前半生,所有經曆、三觀以及內心的道德堅持與底線,一切、一切的自我認同感……
這個,很重要。
聽到王明這般說,知道他能夠壓抑住過往的情感,一切從理智出發,我也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多久,馬小招那小子就回來了。
瞧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王明居然也在這兒,他頓時就激動地跑了過來,屁顛屁顛地過來問好。
他還跟王明攀關係,說他大伯馬烈日,與王明並列“天下十大”之中,算得上是頗有淵源……
聽到這個,王明客氣了幾句,卻並不熱情。
很顯然,兩邊的關係,似乎也就一般般。
過了半小時,小杜回來了,帶回來一大壇子的老酒。
他跟我說,丁老板已經接到他老弟打來的電話,得知了沙漠那邊的事兒,這壇酒呢,算是他這老哥,給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送來的謝意。
我一聽,本能地想要訓他,讓他不要隨意收彆人的東西。
結果瞧見旁邊“虎視眈眈”的王明,頓時就收起了嘮叨,表示挺好的。
……
晚餐是在庭院的大餐桌吃的,除了老高和小張回了老家,其餘人全部都有出席。
丁老板送菜過來的時候,還特意跟我喝了杯酒。
他說跟自己老弟失聯三年多了,隻以為這小子已經掛逑了。
沒想到前不久打了電話過來,說人在沙漠,還獲救了……
其間對我不斷稱讚,說是我救了他。
丁老板才知道了這事兒,特地過來敬了我一杯酒。
吃到一半,霸哥過來了,被我們叫進酒席,然後給兩邊人都給介紹了一番。
王明得知這個看上去跟小浣熊差不多的家夥,居然是澤路山土地,當下也很是驚訝。
因為“封神”的事兒,需要保密,所以酒桌上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番大醉,馬小招等人去歇息了,霸哥要走,被王明叫住了,然後進了茶室閒聊。
他們也沒避著我,聊起澤路山通往各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