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奢望過有什麼回報。
兄弟們在一起,無外乎是大塊喝酒、大碗吃肉……
但對虎子來講,這等情分,他心裡是清楚的。
即便在世俗的定論中,這個大個子,是存在智力缺陷,也就是通俗所說的“二傻子”……
但他內心,其實清楚無比。
也願意為了維護這些,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
我這邊傷心難過,對方也開始嘗試著繼續追擊。
然而即便強如鹿角仙,或者那魔帥清風,以及鐘嚴,都被這磁力無限的天塹攔住了去路。
之前有那石橋的時候,行走在上麵,我們都如同平趟泥潭,舉步維艱。
這會兒石橋斷裂,任何手段,飛不出數米,便陡然跌落下去,難以持續……
然而即便如此,那戴著白板麵具的魔帥清風,卻是越眾而出,來到斷橋邊緣,指著我冷聲喝道:“許秀,洗乾淨脖子吧——我等了你數十年,每一天,都想著如何弄死你之前,聽你苦苦求饒……”
那家夥用麵具,遮著臉。
但我卻依舊能夠想得到麵具之下,是一張充滿了仇恨的臉容。
少年氣盛,年少輕狂。
三觀正常的人,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清風對我,有如此大的仇怨……
畢竟當初我也隻是因為你囂張狂傲的態度,選擇本分,不拉你一把——如此而已……
換位思考一下,當初倘若是你,你難不成會選擇聖母,唾麵自乾?
不能吧?
但在清風,或者說許多“國際馳名雙標”分子的眼中,我當初選擇的“不援手”,卻是天大的罪惡!
你明明可以選擇寬容大度,伸出援手……
為什麼要那般無情?
不就是說你幾聲嗎,你還當真了?
他清風,也不過是個孩子啊……
如此之類的道德綁架,不知道在清風蘇醒的這幾十年間,到底在他腦海裡徘徊過多少……
而此刻,卻已經釀造成了怨恨的毒酒,吞噬著他的心靈。
我感受到了那家夥心中的怒火。
但我心中的怒火,又該誰人來熄滅?
我止住了悲傷,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麵對著人多勢眾的敵人,我緩緩地伸出了右手來,一字一句地說道:“蒼天在上,黃土為證……”
我的目光,在鹿角仙、魔帥清風以及鐘嚴等人身上徘徊著,一字一句地說道:“今日於此的諸位,有一個算一個,我若不將諸位全部擊殺,告慰虎子亡魂,就不配叫做巴中許秀,死後必下地獄十八層!”
我咬牙切齒地說完,卻聽到那鐘嚴大笑,指著相隔數十米的我說道:“許秀,你彆以為有了這條暗河天塹,就逃脫生天,可以說些狠話了——這兒地下,四通八達,總有找到你的那一天!”
清風也笑了:“好,我等著親手送你下那十八層地獄去……”
幾人笑著,唯獨鹿角仙不說話。
它卻是已經朝著旁邊打量,嘗試著找到過來的道路。
我發了毒誓,念頭通達,心中的悲傷也稍微消逝一些,對著旁邊的人說道:“走!”
作為虎子的大哥、好友和同伴,我固然可以一直悲傷……
但此時此刻,我卻知曉除了虎子之外,旁邊這些人也都需要一個足夠理智的領導者。
正如對方所言,此刻的我們,並沒有擺脫危險。
稍不注意,可能又要被全力圍攻。
所以,我也是收拾心情,然後毫不猶豫地領著眾人,撤離了天塹,轉向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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