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早朝之上。
洪宇帝沉著臉坐在龍椅之上,底下百官個個站立不安!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用他那獨特般的嗓音大喊道,今日早朝並不是洪宇帝通知的,而是文武百官自行進宮,通知的洪宇帝!
此時,內閣大學士餘老大人戰戰巍巍的走了出來,跪下說道:
“陛下,北塞軍情已經通報回朝,那王梟眼看就要破城,卻退兵而走,白白犧牲那麼多將士。
這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這是在逼迫朝廷,逼迫陛下!此等無異於賣國,還請陛下重罰此賊!”
此言一出,朝中百官都沉默了,雖然他們平日裡都喜歡抨擊武將,王梟這事也的確做的不妥,但這能怪王梟嗎?不少人心中都很複雜。
短暫的沉默後,內閣首輔李文勝一臉凝重的緩緩走出說道:
“陛下,臣不理解,為何陛下一定要關押那王權?真的隻是因為一句戲言嗎?”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嘩然,不少人都抬頭看向皇帝,隻見洪宇陰沉著臉,冷笑喝道:
“戲言?這是戲言嗎?這分明是狼子野心,難道朕,還不能責罰一個區區武成王世子嗎?”ъigetv.
百官又閉上了嘴,但隻見李文勝繼續說道:
“陛下,王梟鎮守邊疆近二十載,可曾有過反叛的念頭?但凡他有一絲這樣的念頭,北蠻人早就打進京都了,陛下跟臣,還有諸位同僚,還能在這大殿之上侃侃而談嗎?”
話音剛落,隻見跪在地上那餘老大人聞聲喝道:
“李文勝,你這是在幫王梟那賊子說話嗎?莫非你與那王府結成親家後,就變成他們的人了?”
朝堂眾人又一次嘩然!
“餘老大人,有些話,說出來可就收不回去了,還請慎言!”李文勝沉聲說道。
“李文勝,你什麼意思?你與那王家結為親家,竟也學得如此跋扈,還想威脅老夫不成?”
“餘大人!”李文勝臉色一沉,大聲喝道:“這樁婚事是陛下的旨意,你有什麼異議不成?”
餘老大人臉色一變,連忙對著洪宇說道:
“陛下,老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李文勝又厲聲喝道:“隻是還在用你那老一套的思維做事,為禍朝廷!”
“你~”餘老大人臉色難看極了,竟不顧皇帝在場,站起身來對著李文勝大罵道:
“你放肆!老夫為官之時,你尚且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老夫做事,需要你來教?我看你分明是跟那王梟沆瀣一通,還妄想往老夫身上潑臟水!”
李文勝冷笑一聲,沉著臉說道:
“那依你的意思該怎麼辦?下令罪責王梟,然後撤了他的職?”
“這是自然!”餘老大人嗤笑道。
“你放屁!”李文勝大怒道:“王梟走了,北塞怎麼辦?那北塞邊疆還守不守?那北蠻人還打不打,難不成讓你這個老東西去打?”
餘老大人怒道:“我大承難道就這一個能打仗的將軍嗎?缺了他王梟,我大承就要覆滅不成?”
“對!如今缺了王梟,我大承就隻能漸漸走向覆滅!”
餘老大人怒極反笑,指著李文勝,隨即對著洪宇帝說道:
“陛下,您也聽見了,這李文勝身為內閣首輔,說話卻如此放肆,口無遮攔,竟連陛下您也不放在眼中,到底憑的是誰的勢!”
朝中百官也詫異的看著李文勝,要說平日裡誰對王府罵的最凶,這餘老大人肯定首當其衝,再來就是李文勝了,但卻沒想到李文勝今日竟對王梟如此袒護,實在讓人想不到!
隻見洪宇帝冷眼看向李文勝,而李文勝也不怵,緩緩說道:
“陛下,臣絕不是在給王梟求情,這餘文鬆絲毫不了解北塞的局勢,就在這大放厥詞,還當真認為現在跟先帝在世時的局勢一樣嗎?
北塞臨近北蠻,自從陛下將王權入獄之後,臣便一直在找能夠代替王梟鎮守北境的將軍人選。
可是臣將朝中諸位將軍挑了個便,根本找不到!要麼是能力不足,要麼是早已年邁,我大承除了王梟,還有誰有能力守住北塞邊疆,並且還能往北蠻打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