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派人來了?”
皇炎微微蹙眉,高聲道:
“陛下派人來,是有什麼吩咐?”
“殿下,這....”
屋外侍衛頓了頓,神色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說,到底什麼事?”皇炎喝道。
但隻見他話音落下,寢宮門,便猛地被人推開。
見狀,太子妃一驚,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下一刻,隻見一隊宮中禁軍突然出現在太子寢宮門口,隨即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將軍,緩緩走了進去。
“文統領,你未免太過放肆了些,本宮的寢宮,你也敢擅闖!”
皇炎趴在床上側頭看去,厲聲喝道。
但隻見文晟連忙抱拳作揖道:
“殿下息怒,這都是陛下的意思啊!”
“父皇?”皇炎眉頭一蹙,沉聲道:
“父皇他是什麼意思?”
文晟輕歎一聲,隨即站直身子,向著寢宮門外招了招手,高聲道:
“抬進來吧!”
皇炎聞聲,緊蹙眉頭看去。
隨即隻見一隊禁軍侍衛,抬著一副擔架,緩緩走了進來。
見狀,太子妃頓時瞪大眼睛,捂住了嘴,身體踉蹌向後退去。
皇炎也瞳孔一變,驚呼道:
“王權?”
隻見擔架之上趴著的,正是王權。
而此時的王權,外衣已已褪去,屁股與背上,僅僅隻是一張白布蓋著,而那鮮血浸透而過,向著地麵滴落,看著極為驚恐!
“他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傷勢如此嚴重!”皇炎一臉凝重的看向文晟,驚呼道。
但隻見還不待文晟說話,便看見王權趴在擔架上,將頭轉過來,一臉尷尬的說道: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皇炎一驚,詫異道:
“你還清醒著?”
王權淡淡一笑,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皇炎又是一愣,連忙問道:
“文晟,你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晟頓了頓,隨即抱拳道:
“殿下,陛下口諭,今晚世子殿下就在您的寢宮歇息了,還說也好讓你們兩位殿下,徹夜長談!”
皇炎聞言,瞬間懵了。
隨即沉吟了片刻後,抬頭問道:
“父皇他究竟什麼意思?”
文晟搖了搖頭,不語。
隨即,他便指揮侍衛,將太子寢宮中間用屏風隔斷,在另一邊運進一張木床,又將王權放在床上,便作揖告退了出去。
頓時間,寢宮內皇炎與王權,隔著屏風“遙遙相望”,場麵一頓怪異至極!
“殿...殿下,臣妾告退!”
太子妃見狀,行禮告退,這裡的怪異氣氛,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等等!”
突然,皇炎高聲叫停了太子妃。
“殿下,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太子妃轉身作揖道。
皇炎輕歎一聲,隨即吩咐道:
“去,叫禦醫來,給世子殿下的傷,上上藥!”
“不必了殿下,陛下說過,不準禦醫為我上藥!”王權隔屏風,無奈一笑道。
皇炎眉頭一蹙,一臉凝重的問道:
“你到底做了什麼,令得父皇如此動怒?”
王權長歎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這傷,又是怎麼來的?”
皇炎聞言一愣,隨即頓時笑出了聲來,搖了搖頭揶揄道:
“自從武成王叔回京後,父皇還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自己兒子被人打了,那他也要打彆人的兒子,這不是孩子氣是什麼?
但隨即隻見王權淡淡一笑:“你這麼說話,就不怕陛下再給你一頓板子?”
皇炎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我說的是實話,父皇有什麼理由打我?”
說罷,他又隔著屏風,看著王權那模糊的身影,淡笑道:
“瞧你這身上的傷勢,究竟是挨了多少板子?”
聞言,王權長歎一聲,無奈道:
“原本隻打六十大板,但最後陛下好像還不解氣,讓文晟親自動手,又打了六十大板,我的屁股啊,到現在還都是麻木的,一點知覺都...”
說罷,他突然反應還有一人在此,於是訕訕一笑,連忙告罪道:
“王權無禮了,還請太子妃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