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柏鬆低著頭,苦澀一笑,喃喃道:
“陛下,其實臣弟當年...”
“朕不想聽你這些話,你隻需告訴朕,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皇柏鬆頓了頓,沉吟了片刻後,隨即緩緩抬起頭來,歎息一聲道:
“臣弟有這個能力!”
“但在陛下下旨之前,能否讓臣弟,前去聽聽臣弟父王的意見?”
“好!”
洪宇帝嘴角微微上揚,當即下令道:
“你可即刻出城稟報你父王,但無論他是何態度,今晚朕的旨意就會下到桓王府,三日之後,你就動身前往北塞!”
聞言,皇柏鬆眉頭一蹙,隨即也不再多問什麼,連忙跪下應道:
“臣弟遵旨!”
說罷,便連忙站起身來,緩緩退了下去。
直至皇柏鬆徹底退出宮殿,諸公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陛下從始至終,便是準備重新啟用皇柏鬆,這之前與文老大人與諸位老王爺的一番爭論,隻不過是...假象?
但為什麼啊,明明陛下一道旨意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弄這一出戲?
但隨即隻見洪宇帝,麵不改色的看向諸位老王爺,淡淡說道:
“諸位王叔,這樣的結局,你們滿意了嗎?”
諸位老王爺聞言,頓時語塞。
沒想到今日鷸蚌相爭,最終得利的,竟是皇柏鬆這小子。
也罷,隻要王梟這廝能被撤,今日就不算輸!
齊王長歎一聲,淡淡說道:
“陛下英明,老臣,無話可說!”
洪宇帝冷哼一聲,隨即又看向了文真卿,沉聲說道:
“文老大人,這樣的結局,你滿意了嗎?”
文真卿聞言,拖著他那年邁的身子,連忙道:
“老臣惶恐,陛下英明!”
“你不必惶恐,朕且問你,今日這結局,你可否滿意了?”洪宇帝再一次問道。
文真卿頓了頓,隨即低聲道:
“滿意了!”
“好,很好!”洪宇帝高聲笑道:“那既如此,朕也就算是受過你的罰了!”
聞言,眾人頓時一愣,但還不待他們想些什麼。
便隻見洪宇帝又高聲說道:
“文老大人,如今朕罰也罰了,皇室的尊嚴也找補回來來了,你手中的禦拐,是不是得還給朕了?”
文真卿一驚,連忙說道:
“陛下,您若想收回禦拐,老臣本不敢不還,但此乃先帝賜予老臣,這實在是...”
“你拿先帝來壓朕?”洪宇帝沉聲道。
“陛下恕罪,老臣絕無此意!”
洪宇帝淡淡一笑,說道:
“不錯,先帝當年看在你對朝堂有功,又忠心不二,的確是將此物交與你保管,但何時說過賜予你了,這就像是朕的禦劍與那丹書鐵券無異,用過了,自然就要歸還的,哪有一直據為己有的道理?”
“要知道,這可是皇族之物,你確定要手握不放?”
文真卿一驚,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此時,諸公也漸漸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隻見文真卿絲絲遲疑之後,隨即高舉著禦拐,高聲說道:
“方才是老臣愚鈍,還請陛下,收回禦拐!”
見狀,洪宇帝淡淡一笑,隨即擺了擺手。
下一刻,一旁的掌印太監便急忙走去,雙手輕輕的從文真卿的手中接過禦拐,隨後又緩緩的走了回去,呈給了洪宇帝。
隻見洪宇帝側頭看了看那碧綠如玉一般的禦拐,隨即又看向眾臣,淡淡一笑道: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啟奏?”
愛卿?高興的時候叫人家愛卿,不高興的時候就....諸公一陣沉默。
見眾人不語,洪宇帝又淡淡一笑道:
“既然諸位愛卿無事啟奏,那朕就通知你們兩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