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權騎著一匹鐵騎,與皇柏鬆於大軍之前,並肩向著軍營而行。
他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長歎了一聲。
“怎麼了?”
見狀,皇柏鬆笑道“不順利啊?”
王權搖了搖頭:
“順利倒是挺順利的,就是他這酒啊,勁兒是真大!”
今日午後,王權與洪鼎晟,先是一人乾了兩壇子女兒紅,隨後又品了一番他們北蠻的青稞。
青稞這酒,勁兒是真大,可王權也不能當著洪鼎晟的麵用內力化解酒勁啊,畢竟就算是死,也不能在北蠻人麵前丟麵啊!
於是,兩人一直喝了有近四個時辰,這期間王權一直忍著不露怯,真真是苦了他。
皇柏鬆聞言,淡淡一笑道:
“北蠻蠻夷之地,他們釀的酒哪有什麼口感而言,自然是靠酒勁兒堆疊的,況且他們本就是善酒之人,你還太年輕,比不過很正常。”
王權此時酒勁上來了,頭腦難免昏沉,但那洪鼎晟卻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王權尷尬一笑,強行狡辯道:
“我是比不過,但也沒輸啊!”
隨後,他又立馬轉移話題,問道:
“對了,他們都走了吧?”
“走了。”皇柏鬆淡淡一笑道:
“就在你進城不久後,本王便親自為他們開了隘口,相信早已進入北蠻境內了!”
王權點了點頭:
“那就好!”
“嗯。”皇柏鬆沉吟了片刻,又淡淡問道:
“那北蠻元帥,是個什麼樣的人?”
“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聞言,王權挑眉回想了一下,隨即淡淡一笑道:
“是個做父親的軍人吧。”
皇柏鬆眉頭一蹙....這還用你說?
看著皇柏鬆黑著臉,王權笑了笑,隨即將今日洪鼎晟與他達成交易一事,詳細的講給了他。
聞言,皇柏鬆頓了頓,片刻之後他輕歎一聲道:
“聽你這麼講,雖然是敵我之勢,但他倒也算條漢子。”
他並沒有覺得王權與他做的這個交易,有何不妥的地方。
王權笑了笑,沒有說話。
隨即,皇柏鬆又看向了王權,低聲問道:
“你什麼時候走?”
“趁著夜色,我今晚就走,爭取天亮之前,與他們會合!”
若不是黑貨與白虎太顯眼,從彆的邊境線過去很難隱藏行蹤,否則以他與軒轅赤的境界,倒也不必多餘弄這一出。
皇柏鬆點了點頭,淡淡囑咐道:
“多餘的話,本王也不必提醒你了,身處他國境內,你身後無援,自己多加小心一些!”
“知道了!”
但隨即,皇柏鬆又頓了頓,繼續說道:
“若是真的被人發現了行蹤,被人追殺,你可儘力向著北塞方向逃,隻要到了邊境附近,本王就算殺進北蠻境內,也必保你性命!”
王權淡淡一笑:
“王叔多慮了,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隻要不是北蠻的頂尖強者、或是北蠻大軍圍困,小侄要想逃命還是不在話下的。”
況且,他也不是去跟北蠻人挑釁的,他就不信那北蠻江湖的頂尖高手,真的會放下身段來追殺他一個小年輕。
但.....或許要除了那風寧陽,不過他應該也還不知道蘇幻月的事吧.....
想到這,王權心裡頓時有些沒底了。
聞言,皇柏鬆淡淡道:
“無論如何,總之你自己小心些!”
“本王可不想王梟那廝白發人送黑發人,到時候反過來找本王的麻煩!”
王權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一路上,他都默默在用內力散解酒勁,待大軍歸營,進入主帥營帳隻剩下他二人之後,他便取下了麵具還給了皇柏鬆。
他看著這鬼臉麵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