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京都難得一見的起了大霧。
街道上,京都百姓漸漸恢複了往日作息,一大早的,便有行人絡繹不絕穿梭在街道上。
京都百姓不同於其他州府百姓,居住在京都城中,哪怕隻是外城的百姓,都幾乎沒有田地可以耕種。
畢竟京都之地寸土寸金!
能住入城中的,要麼是家中有人在官府任職,要麼是商賈甲富或是販夫走卒做些生意。..
再來便是那流竄在各個街道坊間的無業遊民了!
他們被統稱為流氓,但這並不是我們所認知中的“流氓”!
總之,京都雖不是下地乾活,但也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此時,不少百姓開始了一天的勞作,他們擺攤的擺攤,叫賣的叫賣,就跟往常一樣無異。
但,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了一層陰霾!
街道邊,早食攤上已經坐滿了人,一碗小餛飩外加兩個饅頭便是人們這一個上午的吃食。
“唉~~”
突然,一個身著青衣中年男子,喝了口混沌湯後不禁長歎了一聲,仿佛眼前這早食變的索然無味了起來。
“張教諭,何故唉聲歎氣?是今日這早食不合您的胃口?”
一旁店家賠笑的問道。
那張教諭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早食不合胃口,實在是我無心用食啊!”
那店家淡淡一笑:“張教諭這般憂心,莫非是學堂的學子們又不服管教了?”
這張教諭乃是這京師武宮的一位教諭,通常教管一些京都世家子弟的武學!
雖說他這官芝麻大小,修為也不算高,但也是朝廷直接任命的學官!
所以在京都尋常百姓中,還是很有一些地位的!
隻見張教諭搖了搖頭,說道:“老哥,你可知我曾經的理想是什麼?”
那店家笑了笑,一邊擺弄鍋中的餛飩,一邊說道:
“張教諭曾經不是說過嗎,立誌要為朝廷教出一位大將軍來!”
張教諭頓了頓,苦笑一聲搖頭道:“不錯,這確實是我曾經的理想!”
聞言,店家回頭看向他:“那您現在...不這麼想了?”
張教諭苦笑一聲道:
“其實我一直認為,能進入京師武宮的孩子,已經算是這京都豪門世家中,少有出息的了!”
“畢竟,這京都豪門世家的公子哥們,又有幾個不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
說到這,那張教諭又是一聲苦笑,繼續說道:
“可我發現我錯了,那些進入學宮的孩子,也隻不過是府上在朝中有人,想要自家子弟借此為跳台,日後博取一份不錯的前程罷了!”
“他們骨子裡,其實還是改不了那紈絝的本質!”
“你說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成為一代名將?”
話音落下,那店家老伯頓了頓,隨即輕歎一聲,淡淡說道:
“張教諭,我記得您不是京都人吧?”
那張教諭一愣,點頭道:“不錯,我是晉州人士!”
店家笑了笑:“那就對了!”
“什麼對了?”張教諭不解道。
那店家轉身看向他,緩緩說道:“這能否成為一代名將,跟他是否是個紈絝子弟,其實毫無關係!”
張教諭頓時眉一蹙:“老哥,你這可就說笑了!”
“這世間一代名將,又有何人曾是紈絝?”
他這番話音落下,頓時間,這攤位上不少上了些年紀的人都將目光朝著他看了過來。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投射過來,那張教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