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夔叔離去的背影，王權轉身向王府眾人囑咐一番後，也隨之跟了上去！
山上！
穿過一片桃花林後，行走在這山間的小道上。
王權跟在夔叔身後，不禁問道：
“夔叔，師兄師姐他們呢？”
以往王權回山，若是有師兄師姐在山，他們一般都會出來迎接。
更何況王府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沒道理不出來關切一番才是啊？
除非...他們都不在山！
而王權話音落下，還不待夔叔回答，便隻見一位裝作素樸、瞧著麵貌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婆婆，突然從前方不遠處走了過來。
走進二人跟前後，這老婆婆對著王權恭敬了行了一禮，但卻又沒說話。
隨後夔叔將已經昏厥過去的冷凝霜交給這位婆婆，淡淡說道：
“把她帶到先生的偏院中，我一會過來。”
那婆婆又對著二人行了一禮，於是轉身帶著冷凝霜便告退了下去。
整個過程，她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王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微微蹙眉道：“夔叔，啞婆婆這些年來，還是不肯說話嗎？”
夔叔看了一眼王權，淡淡說道：“自從她上山以來，就從未說過半句話，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恐怕早已忘記怎麼開口了吧！”
王權頓了頓，隨後苦澀一笑道：
“夔叔，以往我境界低微，瞧著我山上山的這些“雜役”，還以為他們都是些普通人罷了...”
“可隨著我的境界越來越高，卻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咱們山上山了！”
聞言，夔叔轉過身來看向王權，問道：
“你如何看不懂了？”
王權也看著他，說道：“夔叔，咱們山上山如今究竟有多少高手？”
“方才的啞婆婆，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可我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的境界竟然處於靈階二品之境！”
“還有您，您的境界...竟是實打實的靈階三品巔峰！”
“您...您到底是什麼人啊？”
夔叔淡淡一笑，看向王權說道：“老夫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嗎？”
王權微微一愣：“夔叔，我如何得知啊？”
“當真不知嗎？”夔叔淡淡一笑，隨即仰天頌道：“緣起緣落，花落花開，任何事情，順應天道即可...”
王權神色一變：“你...”
這句話，王權曾經在某個地方聽過，而且就是從這夔叔口中親耳聽到的！
但是，那個地方可不是山上山，甚至都不是這個現實世界！
那是在幻境之中，夔叔當年去北塞接走小王權之時，師父讓他親口為自己帶的話！
王權驚了，他突然有了一種幻境與現世重合的感覺！
但隻見夔叔淡淡笑道：
“你不必這般驚訝，當年先生的實力雖已超然物外，但他自認為並不足以抗衡天道，所以才將自己一分為二，創造出了那方世界。”
“而老夫，也曾參與其中！”
“不過，當時為了不引起天道的察覺，所以我的那段記憶被先生給封存了。”
“直到他將那天侍放出的那天，我這才恢複了所有記憶！”
話音落下，王權沉默了良久，這才消化夔叔所說的這番話。
隨即，他抬頭看向夔叔，問道：“所以您跟師父一樣，之前也是不完整的狀態？”
“可以這麼說。”夔叔淡淡道。
王權頓了頓，隨後他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那...您是淩氏一族的人嗎？”
聞言，夔叔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淡笑一聲道：“老夫的確姓淩，但究竟算不算那淩氏一族的人，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王權頓時眉頭一蹙：“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