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一聽要開蓋,頓時精神起來:“這真是原石。”
“廢話,要不然花四百萬買一塊石頭乾嘛!”白狐瞪了他一眼:“小心點,如果開出滿料,剩下的一百萬就是給你們當紅包。”
王亮這段時間,跟隨葉青東奔西走的賭石,收到的紅包不少,不僅還清了賭債,還賺了幾百萬,最重要的是,可以免費享受切石頭的刺激。
他抬頭看了葉青一眼,見他微微點頭,知道這位小爺對這塊石頭極為看重,仔細打量了兩眼,固定好石頭,準備下刀。
葉青先拿出兩根煙,一起點燃,一根塞進王亮的嘴裡:“彆太緊張,我告訴你,這是大馬坎老坑的水石,屬於絕品,這輩子能切一塊這樣的石頭,不算白活了。”
“真的!”顯然王亮也聽說過這個場口,見葉青肯定點頭,苦笑道:“小爺,你要不說,我是一點都不緊張,就將它當一塊鵝卵石切。
但你這樣一說,我反而不敢切了,這種石頭,切之前一定要拜拜。”
“彆貧了!”葉青笑著搖頭:“你以為是古代,還要沐浴更衣,焚香上供,找一個黃道吉日才能切石。”
王亮嘿嘿一笑:“這都是老規矩,我還以為小爺不知道呢!”
“切吧,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兒。”
每一次切石,不僅王亮緊張,就連葉青也緊張,抽顆煙鬥個悶子,心情一鬆,就可以開乾了。
石頭固定好之後,兩台切石機幾乎同時響起。
巨大的刀輪慢慢的切入石頭,飛濺出無數的火星,葉青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
他一邊抽煙,一邊拿著水管澆水,防止刀片過熱。
大熊貓長長的過濾嘴都被他咬開,脊背也冒出冷汗。
切石頭本身就容易讓人緊張,短暫的等待尤其煎熬,腦子會幻想各種可能。
更重要的是,這塊大馬坎黃沙皮是老爹給他下的一個餌。
他不僅要吞掉這個餌,還要吞掉老爹所有的一切。
而他所有的謀劃,是否能順利執行,就看這塊石頭,是大漲還是切垮。
輸贏兩重天。
聲音很刺耳,刀輪下去的很慢,刀片摩擦石頭,火星四濺飛射,需要不斷的澆水,給刀片和石頭降溫。
看到這種情況,葉青和王亮都知道,這塊料子穩了。
翡翠屬於硬玉,雖然出自原石,但質地要比石殼硬上很多,刀片切入石殼之後,聲音變得更加刺耳,這就說明裡麵有翡翠。
刀輪一毫米一毫米的往下切,就連那邊盯著師傅切石的王貴,聽見這刺耳的聲音,也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老緬一動不動的站在一側,雙眼眨都不眨的盯著刀鋸。
足足十幾分鐘,才切下一小片。
王亮停了切石機,抬頭看著葉青:“小爺,聽聲音種水肯定穩了,現在就看色,沒色的話這塊石頭價值就打折扣了。”
種指的是翡翠結構致密,細膩的程度,結構越是致密的翡翠,也就越硬,剛才刀鋸切進皮殼之後,就變得非常難切下去,就說明裡麵的翡翠種夠硬夠老。
水指的就是透明度的高低,常用水頭短或者水頭長來形容,也有用一分水,二分水等等來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