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外門大比,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那條倒掛在飛羽峰上的登仙階,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瑩白的光芒。
一名穿著靈音門弟子服裝的女修士,邁著款款的步伐,沿著登仙階往山下走去。
這條玉階上,空無一人,隻有她一人在緩緩行走。
半山腰上,有兩名羽化門內門弟子,正在禦劍飛行。
他二人都是築基境,正在執行今日的巡邏任務。
“咦?良辰兄,你看,登仙階上有一個靈音門弟子。”
“果真是,怎麼就她一人呢?”
“莫不是迷路了?”
“馹天兄真會開玩笑,這飛羽峰就一條登仙階能上去,怎會迷路,看上去是要下山。”
“良辰兄,不如你我二人前去問詢一番?這靈音門弟子,據說修煉了《七音訣》後,個個都會越發水靈,若是……”
“妙哉妙哉!走!”
葉良辰和趙馹天,興致衝衝的朝著正在玉階上行走的那位靈音門弟子飛去。
“這位道友,去往何處?”
女弟子停下腳步,欠身道。
“兩位師兄,奴家想去……想……如廁……”
葉良辰嘿嘿一笑。
“這峰上不是有如廁之處嗎,師妹為何下山來?”
“師兄莫要裝作不知,女茅廁隊伍排太長了,我憋不住了,隻好下山來。”
趙馹天摸了摸下巴,眼中淫光大放。
“來吧,師兄帶你去我的宅邸,想如多久如多久,嘿嘿嘿。”
突然,這我見猶憐的靈音門弟子,眼中紅光大放。
一翻手,一根玉笛出現。
這根笛子上刻有一道道鬼爪,印有絲絲血痕。
這是一個很有標誌性的笛子。
見笛如見人,南荒修仙界但凡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這笛子是誰的。
“你是血笛公子?!”
“你怎麼……”
林古悠冷笑一聲。
“兩位師兄血氣方剛,想必能煉出很多精血!”
林古悠玉笛一掃,血王咒的咒語文字飛出,瞬間融入這兩人體內。
二人正準備拿出示警符捏爆,卻沒來得及催動符籙,就已經被血王咒攪碎了體內的一切。
林古悠探出一隻手,手上血光道道,將他們二人籠罩,用化血神功將他們當場化作血霧。
一吸之間,將他們煉成了幾十滴精血。
一滴滴精血飛入了林古悠的玉笛法寶之中。
“才六十四滴,這二人原來是外強中乾啊。”
整個過程,不到兩個呼吸。
林古悠淡定自若,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繼續朝著山下走去。
今日羽化門的護山大陣處於半開狀態。
至少飛羽峰這裡是沒有被大陣覆蓋的。
如果覆蓋的話,其他宗門的靈獸、法器一旦靠近,是會被大陣攻擊的。
但是羽化門也不會這麼掉以輕心。
大陣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自然要在這個缺口上增派人手看守。
最近尚在內門修煉,且沒有閉關的築基境弟子,幾乎全被拉來,在飛羽峰四周、山麓等處巡邏。
林古悠一路下山,遇到巡邏的、看守的,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擊殺。
由於她假扮成了靈音門弟子,迷惑性太強。
加上她可是金丹境,殺這些築基境的幾乎都是瞬息之間。
兩相疊加,便導致林古悠已經一路殺通關了,可愣是沒有一個人成功發出示警信號。
林古悠並不是把所有巡視的弟子殺完了。
隻是在這條防線中撕開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