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術老老實實進了大廳，順著樓梯來到了三樓。
和第一次見麵一樣。
破爛王手裡拿個煙袋鍋子，坐在沙發上，在他前麵擺著一盤殘棋，看樣子正在琢磨。
王術來到跟前，破爛王沒說話，王術也沒說話，就這麼站在破爛王跟前，看著破爛王下棋，足足看了五分鐘，破爛王把煙袋鍋子中的煙灰磕掉，說道：“來了？”
王術道：“來了。”然後兩眼中的淚水刷就流出來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王術不想流淚，但是無法控製。
時至今日，他已經猜測到那個替自己死去的孩子是誰了，按照破爛王的個性，不會去抱彆人家的孩子替死。
唯一的可能，就是破爛王把自己的親孫子，替代了王術，王術活下來了，而破爛王的親孫子死了。
而後破爛王的兒子不能接受，離家出走，而破爛王的兒媳婦同樣無法接受，出家為尼，了卻殘生。
“臭小子，你哭什麼？沒出息。”
破爛王抬起頭來看了看王術，嘴裡罵道。
“爺爺。”
王術咕咚跪在了地上：“爺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親孫子，不，從很久以前，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親爺爺。
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一個親爺爺，沒有之一，那就是你，爺爺，請受我三拜。”
砰砰砰！
王術跪在地上，腦門撞地，給破爛王磕了三個響頭。
“孩子！起來吧。”
破爛王用雙手把王術攙扶了起來：“孩子，這和你沒關係，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永遠是我的少主。”
“爺爺！我‘爸爸’現在在哪裡？你到底叫什麼，我‘爸爸’叫什麼，你能給我說說嗎？”
王術口中的爸爸，當然是破爛王的親兒子。
破爛王歎了口氣：“是時候讓你知道了啊，我就是你祖父當年三護衛之一，我叫鐵中棠。
另一個護衛姓白，也就是霜兒的爺爺，叫做白雲天。
還有一個，就是心怡的爺爺，叫做顧錦玄。
白雲天出生在世家，是白家的繼承人，因為某種原因離家出走，投入老主門下。
顧錦玄不在大世家，但是卻是武林中的絕世高手。
那時候你爺爺風華正茂，我們也是年輕氣盛，縱橫武林，鮮有敵手，後來你爺爺要乾一番大事業，就帶著我們投入了華夏軍隊……
你等著我。”
鐵中棠說完，起身進了內屋，在內屋中，放著一個古老的鐵箱子，上麵的鎖頭都鏽跡斑斑了，鐵中棠隨便用手一扭，扭斷鐵索，打開了鐵箱子，看到裡麵的東西，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在鐵箱子裡放著一對套著皮套的冷兵器，破爛王把皮套扯下來，露出了裡麵的東西，竟然是一雙判官筆，雖然經過了無數年，但是依舊錚光瓦亮，閃著寒芒，拿著判官筆來到了客廳。
“小子，過來。”破爛王衝著王術喝道：“認識這東西嗎？這叫判官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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