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愛國在自家的飯店中,特地擺了一桌,和陸野父子二人等候著運輸隊長。
晚上6點,運輸隊長下班之後,隻身前來赴宴,進門直接找陸愛國,被服務員領到了包間之中。
“老陸,你這到底是有啥事啊,還這麼興師動眾的。”隊長一進來,笑麼嗬嗬的說道。
“先吃飯,一會再說,咱們啊先把酒喝透了。”
陸愛國見隊長進來了,起身相迎,也不馬上說事,隻是轉身又對服務員說道:
“香秀告訴廚房,可以上菜了。”
“來嘞。”
被叫做香秀的服務員,應了一聲,便出門,去了廚房。
陸愛國這才對著隊長介紹說道:“這是我家大小子,你應該見過,老趙家兒子結婚,辦事那回我領他去過。”
“見過、見過,這一晃都這麼大了,時間可真不抗混啊,都成大小夥子了。”隊長應聲說著不痛不癢的場麵話。
“楊叔,好。”陸野問候了一聲。
“快坐吧,這麼客氣,整的跟個外人似的。”陸愛國拉著隊長入席,一副老朋友的樣子。
倒是不他假熱情,他在運輸隊這麼多年,跟大夥的關係都不錯,其中也包括這個後上來的隊長。
三人落座,服務生這個時候也開始往包間裡麵端菜。
一盤盤的,都是廚師提前準備好的,人一到下鍋就開槽,快得很。
‘鬆鼠鯉魚’、‘蔥香手把排骨’、一道道菜端上桌子,個個全都是硬菜。
隊長看著這些菜,說道:“老陸你這可是破費了,整這麼大席麵,你不說事,我都不敢下筷子了。”
“先喝酒,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了,咋都得先喝一杯。”陸愛國擰開一瓶陳年的北大倉,被隊長先滿上了一杯。
隨後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看了眼陸野手中的酒杯,又給陸野倒了一杯。
“來,隊長,我先敬你一杯,這麼多年了,感謝你一直在運輸隊對我的照顧。”陸愛國高舉酒杯,送到隊長楊中興的麵前。
“哪裡的話,大家都是一個鍋裡下馬勺的,都是兄弟。”
隊長也端起酒杯,賠了一個。
要說楊中興這個人能安穩的,做了這麼多年的隊長,人家還真是有點本事的。
前任隊長王老三暴打一頓後,醜事被公開,擼下馬。
楊中興就被派到了運輸隊當隊長,人家會來事,知道籠絡人心,從不欺負運輸隊裡的手下,誰家有事,也都跟著隨禮,沒多久就把運輸隊的人全都給拿下了。
等候坐穩之後,這才開始搞些小動作,運輸隊的柴油都是在一個庫房裡麵的,楊中興經常偷著往外倒騰,私自就給賣了。
這種事,隊裡的人大都知道,可是沒一個人往外說,楊中興為了封住大家的嘴,經常在他的辦公室裡麵,用賣油的錢,搞些燒雞、花生米,啤酒、煙啥的,把隊裡人都叫過去,一起吃喝。
這麼一來二去,大家都跟著沾到了好處,就更沒人說了,甚至還替他打掩護。
如此可見這楊中興的手段高明。
酒杯撂下,陸愛國手上作著請的動作:“吃菜、吃菜。”
可是隊長楊中興連筷子都沒動一下,又一次的問道:“老陸,你到底有啥事,趕緊說吧,你不說,這筷子我都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