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陸野和康健在等待的時候,手腳挺勤快,幫著老板沒少乾活。
現在陸野直接開口有求自己,倒是不好拒絕了。
這個小攤的老板,在這乾了不少年了,也認辛苦,起早貪黑的忙乎,錢是沒少賺的,所以人家對陸野所說的必有重謝,壓根就沒在意。
他能獨守著這個買賣,隻是因為他是這片管理員的三舅,站著親戚,而且每個月也要交不少份子錢,這才能安安穩穩的做這獨門生意。
人家吃肉,他跟著喝湯,倒也喝的盆滿缽滿。
想了想,說道:“小夥子,見你們年紀輕輕出來闖蕩不容易,我就幫你一次。”
“媳婦,看會攤,我出去會。”
起身,帶著陸野,向那個破舊的老教堂方向走去。
陸野和康健跟在後麵。
“叔,要不我先去買點煙酒啥的吧。”陸野問道。
“不用,等你選好了攤位,後麵要交的錢,也免不了,這煙酒啥的,現在買了也是白買。”
這老板倒是實在,一馬當先走在前麵,穿過馬路,就到了教堂前麵。
來到那個小木屋子前,這人喊道:“小刀,在呢嘛?”
“在屋呢,進來吧三舅。”
裡麵那人聽著聲,就認出了來人。
拉開木門,裡麵的空間並不大,一張木床,一個板凳,一張辦公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木床之上,一個30來歲的中年人,躺在那裡,正看著門外。
這人剃了一個大平頭,臉上還有一道挺老長的疤痕,看上去特彆凶。
“咋地了三舅,不是找我要剛才的麵錢來了吧。”小刀見到自己的這個三舅,開玩笑說道。
“淨扯淡,我還能要你錢,找你有事。”
說著話,麵攤老板就已經進了木屋,後麵陸野和康健也跟著走了進去。
“刀啊,這倆小夥子想在市場搞個攤位,這不求到我這了,給我乾了半天活呢,你就給幫幫忙唄。”麵攤老板坐在椅子上,對著木床上的小刀說道。
陸野和康健則是站在一旁,這屋子裡麵,實在是太小,也沒個坐到地方。
陸野等到麵攤老板說完話,手裡拿著煙趕緊給小刀遞了過去,嘴上說道:“刀哥好。”
小刀也沒拒絕,結果煙掉在嘴上,借著陸野奉上來的火,吸了一口,這才問道:“你們想乾點什麼,要用多大的攤位?”
“實不相瞞,我們是搞運輸的,我們那邊有不少人都是來這批貨,然後再扛回去,我想把這個運輸的活給攔下來,這不才把線路搞起來,苦於現在沒什麼業務,所以乾脆在這邊自己搞一個攤位,這樣那些貨主,能放心不少。”陸野說道。
“搞運輸的?”小刀坐起身子,半靠在木板牆上。
眼睛掃視著陸野和康健,眼裡滿是不信的神色。
“狼狽了點,出門沒什麼經驗,鬨得狼狽了點。”陸野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不管人家怎麼看自己,左側的衣服被人割了一個大口子,還皺皺巴巴的,卻是有點不像個樣子。
這年頭,特區彆年的一些風氣也隨著貨品一道,流傳到了東北。
大背頭、大金表、左手小牛皮包,右手大哥大,再配上一副墨鏡,這些才是實力的象征。
“你們用什麼運啊?”
小刀又問道。
“汽車,東風大貨車。”陸野說道。
聞言,小刀想了想,說道“我這還真有批貨,要往欒城送,你要是能把這事給我辦成了,市場的檔口,你隨便挑。
陸野聽到這話,本能的先是提高了警惕,乾運輸的可不能是兩眼一黑,啥都運,不然腦袋怎麼掉的,都不知道。
略一思索,問道:“不知道刀哥要運的是什麼貨?”
“當然是服裝了,校服,你們欒城的兩所高中,一共定了3000多套校服,怎麼樣?能辦嗎?”
小刀說這話,眼睛看著陸野,一眨不眨的,配合上那道恐怖的刀疤,顯得既凶狠又狡詐。
“如果都是衣服的話,那就沒問題,一天之內就能搞定。”
陸野這次倒是十分乾脆,自信的很。
“這運費怎麼算?”小刀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