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場的破土屋子裡,淒慘的叫聲早已經停歇,黑夜中除了屋子裡微弱的燈光,就隻剩下了阿狗和幾位匪徒的呼嚕聲。
冰涼的土炕上,兩名被抓的女子,身無片縷的蜷縮在炕角裡麵,嘴上的血痕和渾身的烏青,無聲的訴說著她們非人的遭遇。
他們的衣服早已在反抗中,被阿狗他們粗暴的撕碎了,消耗過度的阿狗和另外幾人,各自穿著厚厚的棉襖,躺在被窩之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名女子見幾名匪徒都睡了過去,忍著身上的劇痛,小心翼翼的爬下了土炕,撿起被丟在地上的破碎衣衫,悄悄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勉強遮蓋住了身體。
又見凳子上,搭著一件匪徒穿的厚軍大衣,她輕手輕腳的拿起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向還縮在牆角的那個女同事,她用眼神示意對方,跟過來。
可是那人看向她的眼神,空洞的不帶有一絲神采,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對她的眼神和招手,全然毫無反應。
見同伴這般模樣,她隻好自己悄悄的走向房門,輕手輕腳的,一點點推開東屋門,光著腳走了出去。
見土屋子的房門近在咫尺,一股強烈的求生欲,占滿的她的內心。
沒有衝動的推門就跑,她依然還是非常小心的輕輕推房門,可是房門上,一把打鐵索,卻是將門死死的鎖住了。
土房子裡的唯一出口,被阿狗他們給鎖住了,而鑰匙卻是在阿狗的脖子上掛著。
看向西屋的房門上,也同樣是被鐵鎖鎖著,她卻是再一次的陷入了絕望。
良久,這女心中一狠,再一次返回了東屋子裡,看了一眼地上的電爐子,她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鞋子,穿在腳上。
輕輕的將電爐子挪到了房門口,又拿起地上的高度白酒瓶子,輕輕的將其中的白酒倒在了地上,又將軍大衣上也倒滿了白酒,然後將軍大衣掛在凳子上,放在電爐子邊上烤著。
自己則是拿著另一凳子,悄悄的走出了東屋房門,輕輕的將東屋房門關好,這女子用手中的凳子斜靠在房門上,將房門死死的卡住。
然後撿起外屋地火爐子上的圓形爐蓋子,雙手緊握在手中,靜靜的等待著。
軍大衣被電爐子烤的冒出了黑煙,隨之燃起了火苗,高度白酒淋過地方更是迅速的燃起了大火。
女子眼睛時刻的盯著東屋裡,見門縫處有火光已經燃起,雙手高舉手中的鐵爐蓋子,猛的向那鐵鎖砸去。
哐當!
一下,鐵鎖無恙。
哐當!
哐當!
女子發了瘋似的,接連使勁猛砸鐵鎖。
刺耳的聲音,頓時驚醒了屋內的阿狗等人。
咳咳···
“狗哥快起來,著火了!”
醒過來的匪徒,見到滿屋子都是黑煙,被嗆的喘不上來氣。
地上,軍大衣已經點燃了凳子,地麵上的白酒也燃著藍色的火焰,猶如一個大火球一樣,擋在了房門前。
“趕緊把火滅了!”
“快滅火!”
土炕上的幾名匪徒這個時候也就驚醒了,可是火焰燃燒的太旺,人根本靠不上前。
礦當!
“不好,這娘們要跑,趕緊抓回來!”
見屋子裡,少了一個女人,又聽見外屋地,哐當哐當的響聲,阿狗意識到有人要跑,趕緊吼道。
幾人聞聲,便是紛紛跳下地,可是地麵上的白酒也早已經被點燃了,幾人下地,腳上沾染了白酒,也都紛紛燃起了火。
嚇得幾人又趕緊跳上了土炕,跳著腳滅火。
“白酒著火溫度低,怕什麼玩意,都給老子起開!”
起身阿狗便跳下了地,脫下了身上的軍大衣,扯著領子用軍大衣抽向火球。
一下將已經燃燒正旺的大衣抽開,又是一下將凳子抽倒了。
阿狗用腳將其踢開,飛散的火苗點燃了他的褲腿子。
阿狗根本不管腿上的火焰,伸手便向屋外衝去,舉手推門,可是房門卻是沒有被推開。
“她把門卡住了!”
咳咳咳···
阿狗一邊踹門,一邊咳嗽著。
哢!
一聲清脆的響聲,鐵鎖終於被女子砸開了,她急忙的擰開鐵鎖推門跑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黑,外麵黑漆漆的,周圍都是樹林。
來不及辨彆方向,女子徑直向林子裡跑去,徹骨的寒風吹上身上,她根本沒有感覺,唯一的念想就是跑!
屋子裡,阿狗也聽見的鎖頭打開的聲音,心中更是著急,當即用衣服捂著頭,整個人小跑兩步撞向了木門。
哢哢··
木門被阿狗撞碎了好幾塊門板。
伸手將頂在門上的凳子推開,阿狗這才開打了房門。
“馬勒戈壁的,那個娘們她跑了,都彆愣著了趕緊把她給我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