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隊長和周漢兩人有了決定,當即來到了看守所,對關已經關在這裡的老四進行提審。
看守所得審訊室,可不像是刑警隊的那樣隔音,這裡的審訊室隻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犯人坐在老虎椅上,和審訊的警員中間隔著一層鐵柵欄。
老四坐在老虎椅子上,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關隊長和周漢。
“老四,知道我們為什麼過來找你嗎?”周漢故意裝出一副戲謔的樣子,看著鐵椅子上的老四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上次把該說的都說了,彆的我也不知道了。”老四回道。
“你上次是交代了,可是你所交代的內容,和我們調查的結果可是有很大的不同,你想避重就輕,把自己摘乾淨,我看是不可能了。”
周漢也沒有發怒,隻是很平靜的說了一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老四聽周漢這麼說,當即反駁說道。
“真的個屁,我告訴你,你們綁架的四名人質中,有一名受害者已經蘇醒了,並且經過她的辨認,她已經向警方證實,就是你親手放火燒毀的房子,將裡麵兩名人質活活的燒死了,當時她就躲在不遠處,雪地裡,看的清清楚楚!老四你現在還不老實交代的話,你多半是離死刑不遠了。”
周漢故意說著假話,嚇唬這老四。
“不可能,火根本不是我放的,是老三放的,她一定是看錯了,我們幾個都穿的軍大衣,她認錯人很正常!”
果然正如周漢意料那樣,老四一聽說,陳麗指認他是縱火的殺人犯,老四當即就急了,連連矢口否認。
“你說不是就不是?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法官是相信你一個犯罪分子,還是會相信受害人?縱火故意燒死兩名人質,再加上你犯的其他罪,沒有立功表現的,你這顆子彈可是吃定了!”
關隊長見老四心態已經惶了,很合時宜的開口,給老四增加壓力。
“那個臭娘們是在陷害我,她就是為了報複我,警察同誌,你們可一定要秉公辦理,要還給我一個清白啊,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老四這下心裡是真的慌了,自己對那個女的乾過什麼,他心裡清楚的很,她真的很有可能出於報複自己的心理,故意陷害自己。
如果縱火殺人的罪名一旦成立,那自己肯定是死刑沒跑了,老四蹲過監獄,再回去他都是沒有那麼怕,可是真要是死刑吃槍子,老四哪裡還能穩得住。
坐在老虎椅上,老四激動的一陣掙紮,想要擺脫這椅子的束縛。
“我真的沒殺人!你們去調查啊,我真的沒殺人。”老四瘋狂的大吼著。
周漢和關隊長互視了一眼,關隊長不留痕跡的微微點了一下頭。
周漢繼續說道:“老四,現在能幫你的就隻有你自己了,我問你,你指控飛鴻建築公司的老板張飛就是你們的幕後指使者,可是你卻又毫無證據,而阿狗已經死了,現在根本無法證明你說的真實性,你在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要交的?”
周漢的話,讓老四陷入了沉默,腦海之中極力的回憶思索著。
關隊長見老四低頭不語,從旁邊又補了好一句:“如果張飛是你們的老板,他養了你們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什麼沒有留下?除非是你撒謊,在攀誣人家。”
老四心裡急得很,不斷的回憶著這麼長時間的種種事情。
突然,老四腦子一亮,他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起來了,阿狗有一個日記本!”
老司機忙喊道。
這一句話切實激起了關隊長和周漢的關心,兩人急切的看著老四。
“什麼日記本?說清楚!”周漢急忙追問道。
“一個黑色的日記本,阿狗的平時雖然脾氣大,但是對我哥幾個都很講究,他跟我們說過他並不相信老板,就是張飛,有一次,我們幫老板辦完事,躲在窩裡喝酒,半夜我出去撒尿,看到阿狗在往那個黑色的日記本上記著什麼。”
“阿狗就沒怎麼上過學,他動筆寫字就非常的奇怪,我就順嘴問了一句,他在寫什麼,他那天喝多了,就告訴我他記得都是老板派給他的任務,都是一些臟活,他記下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上。我也隻是見過那一次,之後他把日記本藏哪裡了,我也不知道。”
老四急急忙忙的說道,表情認真又緊張,看上去不太像是在撒謊。
周漢當即又問道:“你說的窩在哪裡?”
“在雙斜井家屬區的一個民宅裡,具體的位置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能找到。”
老四急忙說道。
這麼重要的信息,關隊長一下子來了勁頭。
那個日記本對於證件案子來說,可太重要了。
關隊長當即就決定,立馬回去打報告,把老四從看守所提出來,去尋找那個所謂的窩。
文件很快的就簽署完畢,當天刑警隊便將老四提出了看守所,給老四帶上了層層鎖鏈,驅車前往雙斜井家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