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老爺子和劉洋談話間,大院裡五六個身穿白襯衫的官員跟隨著衛兵走了出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十幾名保安,腰上都彆著防爆棍。
為首的一個胖子,挺著個大肚子,一邊擦汗,一邊說道:“老同誌,您有什麼話,可以進去說嗎,搞這麼大的陣勢,影響多不好啊。”
“陣勢?老頭子我當年打仗的時候,麵對鬼子上千人的衝鋒,都不曾怕過,怎麼現在太平了,你們麵對幾百個老百姓,卻說什麼影響不好?”
廣富爹看著那胖子說道。
“這不一樣,您看看,這又是血書又是鳴冤的,堵在政府大門外,多不像話啊。”
胖子搖了搖頭,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胖子出汗,還真不是因為孫喜他們的聚眾鳴冤,隻是單純的因為太胖,一動就會流汗,再趕上此刻外麵正值最熱的時間段,所以他才這幅汗流浹背的樣子。
孫喜站在廣富爹身後不遠處,聽見這胖子如此說話,當即便喊道:“鳴冤是因為有冤,寫血書因為實在是沒有了活路,就連古代衙門口還有個冤鼓可以敲呢,怎麼到了新華夏了,我們老百姓有冤了,還不能喊了?難道新華夏還不如舊社會了?”
孫喜說話,可謂是字字誅心,言語之間竟是將那胖子擠兌的進退不是。
“好!說的太對了!憑啥不讓喊冤!”
“這幫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揍的,隻顧自天下太平,往自己兜裡劃楞錢,哪裡還有真心實意為人民的公仆了?”
孫喜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周圍看熱鬨的不少人都跟著起哄。
胖子見現場的事態,有些失控,也不敢再輕易的說些刺激的話。
“誤會了,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老百姓有冤屈當然可以喊,不僅要喊冤,而且還要伸冤,更要讓不法分子繩之以法。可是你們在省政府門前聚眾喊冤,卻是走錯了地方,應該去公安局報警,去檢察院舉報,去法院起訴,政府部門也是各有各的分工,你們堵在這裡也於事無補啊。”
胖子對著現場眾人喊道。
這話粗一聽還真有幾分道理,可若是真的像孫喜他們這群工人這樣,報警無果,舉報無信,起訴無期,又該當如何呢?
“你這人真有意思,若是我們報警有用,誰還會大老遠跑到這裡來堵門?若是法院能夠開庭審理給我們這幫工人一個說法,誰還會耽誤時間丟這臉麵,在這大太陽地下暴曬?若是檢察院真的接受了我們的舉報,那幫庇護村霸打人的黑警還能夠肆無忌憚?這官字兩張口,怎麼什麼話都叫你們說了?”
孫喜可不吃這胖子的那一套,扯著嗓子高聲的又發出了三連問。
胖子說道:“同誌,你們這個樣子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孫喜可不在意這些,臉色不善的說道:“你說你可笑不可笑,從你們過來到現在,有問過一句我們這些人是因為什麼事情告狀的嗎?沒有,從你一過來,就是各種的推脫,各種的想趕我們走,你知不知道,有一句就是說給你這樣的人聽的。”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好!”
“好!”
···
“你!”
胖子被孫喜的話,噎的臉上脹紅,手指著孫喜,卻是隻蹦出了一個你字。
而就在這時,胖子身後卻是又傳了一個男生。
“說的好,說的簡直太好了!”
胖子聞聲,原本就已經滿是大汗的額頭,一下子更是溢出了一層的冷汗。
轉過身看著身後那道熟悉的身影,胖子恭敬的說道:“邢書記,您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