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書記帶著廣富爹坐著省委書記的專屬座駕,一輛奧迪100,直奔省醫院而去。
此刻廣富已經被省醫院的醫生們安頓好了,住進了特護病房之中,而為廣富墊付醫藥費的人,正是於洋。
邢書記來到病房之中,看著重傷昏迷的廣富,心裡一股子怒氣升騰。
簡直是無法無天!
於洋先是以孫喜朋友的身份,安頓好了廣富老婆和廣富娘,又替廣富交完了手術費之後,便悄悄的走了,並沒有在醫院多逗留。
廣富爹見自己兒子住進了單間,憂心的問道:“老婆子,這病房一天得不少錢呢吧,咱們的手術費都還不夠呢,住這麼好的病房乾嘛啊?”
“爹,這些都是喜子哥的朋友給安排的,手術費也是人家給交的,醫生說明天就能給廣富做手術了。”
廣富媳婦搶先回答說道。
“那麼這些錢,人家都給交了?人家和咱們家非親非故的,怎麼可能借給咱們這麼多錢?”老爺子有些不太敢相信。
“俺們也不知道啊,那人看著可年輕了,也就二十來歲,我們才一到醫院,人家就已經在這等著我們了,這病房和手術都是人家給幫著安排的,要不然就我和娘兩個人,一下車就抓瞎了。”
邢書記在一旁聽著,心裡也是暗自的尋思著,究竟是什麼人會這麼出錢出力的去幫助一個並不熟悉的人,他有些好奇的同時,又本能的感覺這裡麵可能有事。
廣富爹聽兒媳婦這麼說,也是不明所以,來之前孫喜的確跟他說過,他有一個當老板的朋友,聽說了他們的遭遇,很是同情,願意幫忙,可是如今看來這豈止是幫忙啊,簡直是比親人還要更上心。
可不管怎麼說,牛家眼前的危機,算是暫時穩住了,現在牛家隻能是期盼著明天廣富的手術能夠順利的完成。
第二天,省政府邢書記召開了省委常委會。
此次會議隻有一個議題,那便是在黑省範圍內展開一次四打鬥爭,打擊黑社會犯罪鬥爭、打擊村霸流氓鬥爭、打擊貪腐鬥爭、打擊黑惡保護傘鬥爭。
邢書記作為黑省的一把手,當即便在此次會議上表態,此次鬥爭絕對要從嚴、從重,堅決嚴厲的打擊犯罪,不論是涉及到哪一級官員,全部一插到底,絕不姑息。
會議結束後,關於黑省新一輪嚴打的消息,一下子便傳到了整個黑省下屬的各個城市。
要知道,黑省嚴打可才過去沒多久。
中央督辦的嚴打行動也才過去一年多,盤踞在黑省的喬四、郝瘸子等黑惡也全部都繩之以法了。
這次過去多久?
新一輪的嚴打這就又要展開了。
認為這隻是走過場,裝裝樣子的人有之,對於此次行動不屑者有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者有之,擔驚受怕膽戰心驚者亦有之。
而省城公安廳和省檢察院的聯合調查組,在第三天也已經組建完畢,由省公安廳調查組為明,由省檢察院組建的調查組為暗,兩組人馬錯時開赴了欒城。
欒城,市委辦公樓,市委張書記辦公室。
張書記放下座機電話,臉色難看的要死。
剛剛他在省城的關係,悄悄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提醒他諸事注意,關於紅星村村霸打人、以及紅星村生態科技大棚項目拖欠公民工資的情況,省城的專案組已經開赴欒城了。
而且更壞的消息是,省委邢書記十分重視這兩件事,一個不好,可能就會出大事。
張書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子靠在椅背上,輕輕的給自己揉搓著太陽穴。
“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張書記起身,拿起自己的大哥大打給了自己的兒子張飛。
嘟嘟嘟···
“喂,爸。”
“你現在趕緊回家去等我。”張書記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