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張總,您的父親張書記委托我來處理您的公司法務問題,我給您打電話一來是想通知你一下,二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跟您彙報一下。”
“好,你先說吧。”紮張飛說道。
“是這樣的,您公司的一些有關到法務的文件和事情我都已經看過了,現在想問您一下當初競標的合同書是您簽的字嗎?”曹毅隔著電話問道。
要說這曹毅還是很有工作能力的,打電話之前,就已經對公司進行了一遍摸排,尤其是和各級單位簽署過的合同,更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發現了不少的問題,一般的小毛病,他都搞得定,可是在翻看所有的合同之中時,曹毅注意到了那份和趙齊生前簽約的那份施工合同。
合同裡麵有一條,是明確約定過了本工程中標者必須要保質保量的完成工程建設,這些本身都沒什麼問題,可是跟著後麵的一句話,卻是很有問題。
‘為確保中標者能夠保質保量的施工,乙方不可以將本工程以任何形式進行轉包。’
曹毅在發現這一條款後,當即便將電話打給了張飛。
張飛也不明所以,直接回答說道:“是啊,怎麼了?”
“張總,您簽的這份合同裡,可是明確的約定了,您的飛鴻建築公司在中標後,是不可以將本工程以任何形式轉包給他人施工的,您當初不知道嗎?”曹毅問道。
“誰說的?乾工程的多了去了,你見哪一家能吃獨食的,大家不都全都是我報給你,你再報給彆人,這麼層層轉包的嗎。”
張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打心眼裡根本沒有把這事當回事。
曹毅見張飛這幅態度,心裡清楚張飛還不明白這樣做的嚴重性,隻好又耐心的給張飛講解起來。
“張總,不是我小題大做,這份合同上麵可是有明確的條款的,而您卻是將工程分包給了那麼多人,現在甲方跑了,這群包工頭可是單獨和飛鴻建築公司簽的合同,您這樣做首選便是違反合同,按照法律規定,最後可都是您飛鴻建築公司的責任,所有的包工頭找您要工程款,那也是合力合法的。”
曹毅解析著說道,他已經撿著通俗易懂的語言講給張飛聽了。
“開玩笑,甲方跑了,我自己也一分錢沒有拿到,他們憑什麼找我要錢,想要錢去找甲方去。”
張飛很是生氣的坐了起來,衝著大哥大嚷嚷著。
曹毅聽著大哥大話筒中,那刺耳的吼叫聲,皺著眉頭將聽筒移開了一些,嘴巴對著話筒說道: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最後還是要看法律的規定,現在形式對我們很不利,其他幾家建築公司已經把我們告上了法庭,而且這事涉及麵又太過廣泛了,您收了包工頭的材料錢,已經構成了非法集資,其次拖欠農民工工資,我們敗訴的可能性非常大,很有可能將會麵臨著追繳和罰款,若是非法集資罪名成立的話,還會麵臨牢獄之災。”
此刻的張飛,早就已經領教過了權勢的好處,知道他老爹絕不會放任他出事而不管,而憑著他老爹的手段,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被判刑。
張飛拿著大哥大,沉聲說道:“你是律師,這些事情應該是你去操心,而不是打電話來煩我,我不管你怎麼做,總之我隻要贏!”
曹毅知道,自己再繼續說下去,也隻是對牛彈琴,索性也不再多言,心裡清楚,若是想要讓張飛完好無損,自己還是得去見張飛的老子。
“那我就不打擾張總了,再見。”
曹毅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張飛隨手將大哥大丟在一邊:“都特麼是一群酒囊飯袋,魏琦是,這個二逼也是。”
而此刻,被張飛罵為酒囊飯袋的魏琦,此刻撅著身子,手上拿著自己的毛巾,努力的擦著監舍裡的廁所。
不同於同號子裡的其他犯人,魏琦本就是個文弱書生的樣子,才一住到這個監舍裡,便被號子裡的老大給盯上了,一頓暴錘便是給魏琦的見麵禮,其後的日子更是不好過,一連三天魏琦都是站在廁所邊上沒睡。
不是不想睡,而是老大不讓他睡。
後來實在熬不住了,魏琦將自己所有的東西,全部孝敬給了老大,這才換來了最靠近廁所的一席床鋪。
可魏琦仍然是過著煎熬的日子,原因也很簡單,誰讓他有錢呢,彆的犯人大都是一窮二白的窮鬼,一年到頭也沒人去探監,可是魏琦家境不錯,他老婆從來都是按時按點的來探監,每次都會送來不少東西,還會偷偷的給塞上少許的錢財。
如此魏琦便更成了老大眼裡的肥羊,更是變著法的收拾他,好榨取油水。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