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組長。”那名組員說道。
“嗯,走吧。”
羅勇說完,自己也轉身就往回走,遠遠的跟在了仇龍的身後,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的。
走了大約能有15分鐘左右,仇龍在一個很是安靜的小胡同裡停了下來,轉身麵向羅勇,靜靜的站著。
羅勇看著周圍的環境,心裡本能的提高了警惕,他並沒有完全的相信仇龍。
又往前走了沒兩步,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便在羅勇的身後響了起來。
羅勇轉身看去,隻見一輛有些老舊的北汽212,緩緩的從另外一個岔路口行駛了過來,車速很慢,而且也並沒有加速的傾向。
車子慢慢的停在了羅勇的身前,車上下來了兩個男子,自然便是於洋和仇虎二人了。
於洋還是帶著笑容,走到羅勇跟前,輕聲說道:“您好羅組長。”
仇虎則是一言不發,像極了一個正經的司機和保鏢。
“你把我引到這來,是想乾什麼?”羅勇厲聲問道。
“您這是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好了,您上車吧,車裡有人會把這話給你說清楚的。”
於洋對於羅勇的話,絲毫不感覺到在意。
一指身後的車子,於洋示意羅勇上到車子裡麵。
羅勇見狀,便透過車玻璃看向車內。
北汽212的,在東北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叫吉普車,車玻璃全都是通明的,也沒有玻璃膜。
見車裡坐著一個中年婦女,羅勇又看了看於洋,一聲沒出,便走向了吉普車。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羅勇坐了進去,直到上了車之後,羅勇這才發現,原來車上不止是一個人,那婦女懷中還抱著一個長發的小女孩,隻是那女孩睡著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羅勇率先開口問道,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婦女到底是什麼身份,也隻能這麼問上一嘴。
來之前,於洋便給魏琦老婆交代過了,一會要見的便是省城特派的專案組組長,所以魏琦老婆見到羅勇後,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表現。
魏琦老婆看著羅勇,輕聲說道:“你是省城來的專案組組長是吧,我要舉報張書記和他的兒子張飛!”
果然是舉報。
此刻這婦女的話,卻是印證了羅勇的猜想,也難怪他們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叫到這裡來,沒想到眼前女子的舉報對象,竟然是如此身份。
羅勇輕聲問道:“我的確是從省城派過來的專案組組長,你要舉報他們什麼事情?”
魏琦老婆當即說道:“我老公叫魏琦,他原本是張飛的飛鴻建築公司的副總經理,專門負責公司的施工和材料這一塊工作,而老板張飛則是會通過他的特殊身份,給公司招攬工程,這其中就有不少拆遷工作。”
“此前有過數次的拆遷工作,不少居民覺得拆遷補償不合理,拒絕拆遷,張飛便招攬了一群刑滿釋放人員,為他效力,對那些不肯搬走的居民,進行暴力拆遷,這麼現年因為張飛父親的緣故,這些事一直都被壓著,直到後來張飛指使那群手下,綁架了省城建築公司來參加競標的四名員工,這才因為事情鬨大了,壓不住了。”
“他們為了給張飛脫罪,就把我老公給抓了起來,關進了欒城冰棍廠的冷庫裡麵凍他,為了逼迫我老公答應去給張飛頂罪,他們還把我和我女兒也給抓了過去,把我們母女關在狗籠子裡麵,放狗要我們,用電電我們,我和我女兒都被嚇壞了,後來我老公見我們被他們如此折磨,於是他就答應了提張飛頂罪。”
“我老公被他們押著送去了警察局自首,被逼著承認蓄養打手,指揮暴力拆遷,很開法庭便給我老公判了刑,而所有事情的主使者張飛,卻是又一次因為他那個權勢滔天的爸爸,從而逍遙法外。”
“而我的女兒,自從那天以後,也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再也沒辦法正常的生活了,每天將自己的關在房間裡麵,躲在漆黑無比的櫃子裡麵,就連我這個媽媽,她見了都會撕心裂肺的吼叫,如今我要帶她出門,都要給她服用鎮定劑,隻有讓她睡著了才行。”
說到此處時,魏琦老婆早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羅勇安靜的聽著,心裡卻是一度的感到十分的震驚。
“你說他們把你們抓到了欒城冰棍廠,他們都是誰?”羅勇問道。
“是一群黑社會,大概有十幾個人的樣子,具體的我也沒記住,領頭的人叫豹哥,他們都是這麼叫他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他在折磨我們的時候,始終都是笑嘻嘻的。”
魏琦老婆努力回憶著說道。
“那麼在這所有事情的過程中,張飛以及他的父親,出現過嘛?”羅勇又問道。
“沒有,那天在冰棍廠,我和女兒被他們關進了狗籠子裡麵,我隻看到了那個豹哥和一群打手,對了,還有個一個人,豹哥管那個人叫曹律師,我老公答應他們去替張飛頂罪以後,就是那個曹律師教我老公怎麼說話,好應付警察的!”
魏琦老婆當即回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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