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一口氣,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當著眾人的麵,說了一遍。
兩人的口述幾乎是一致的,幾人聽完後,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在監獄裡發生了這樣的事,問責是免不了的,小孫這兩天就先住在這,不要離開了。李彬回去寫一份詳細的報告,交上來。至於後麵的事情,就等法醫的驗屍報告出來以後,在說。”
獄長說道。
“是!”老李聞言,再次敬了一禮。
“是。”小孫錘頭喪氣的,回應了一聲。
此刻的小孫,可謂是衰到了極點,一副垂頭耷拉腦袋的喪氣勁。
“出去吧。”
獄長嘴上這般說著,眼睛卻是緊盯著小孫和老李二人的麵部表情。
老李仍是不動聲色,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勻速的走出了辦公室。
小孫滿臉愁容,一副倒黴相,低著頭跟在老李後麵往門外挪著步子。
待到二人離去以後,獄長對著其他幾位科長、部長說道:“今天的事情,在法醫沒有給出結果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私下議論,你們作為各部門的主管領導,一定要做好這方麵的工作。”
“是,獄長。”
幾人應聲回道。
“都去忙吧。”
幾人得令,也是各自前行,走出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而如今,辦公室內,卻是隻剩下了,獄長、政委和書記這三位主要的領導人。
三人都是從基層摸爬滾打,一路走過來的,對監獄裡的業務可謂是極為熟悉,而三人之中,獄長和書記更是對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知道不少。
現在屋裡麵沒了其他人,三人說話,也就放開了一些,獄長撇著嘴,看向坐在身邊的書記問道:“袁方,你怎麼看?”
“嗬嗬,墊胸錘心,讓人心率失衡,造成心動過速、室顫及傳導阻滯,繼而引發急行猝死,這樣的手段可是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被獄長這麼一問,袁方書記嗬嗬一笑,當場說道。
“和我看法一致,魏琦的死應該和他所舉報的內容有關係,所以才會招人滅口了。”
獄長聽完袁方書記的話,點了一下頭,分析說道。
隻是二人說的話,同樣坐在身邊的政委,卻是並不十分明白。
開腔問道:“什麼意思?魏琦是被人殺死的?”
“我的大政委啊,你雖然對監獄裡的業務如數家珍,可是對這裡麵的蠅營狗苟卻是了解太少了。袁方,你給咱們的大政委,好好講講。”獄長聞言,笑嗬嗬說道。
袁方聞言,麵帶笑容的說道:“監獄這個部門,自古有之。古代的時候,很多犯人被關進了牢房裡麵,但是外麵的人又希望裡麵的永遠的閉嘴,但是人家在監獄裡麵,一不能下毒,二不能打殺,因為不管是下毒還是打殺,最後都難逃仵作的驗屍,事情也就容易敗露。”
“於是乎,一些懂醫術會武功的人,便琢磨出了一套辦法。用不薄不厚的書,墊在人的胸前,然後隔著書,用力的捶打人的心口位置,拳力就可以直達心臟,而表皮不傷,幾拳下去,人的心臟承受不了,就會在心房裡麵震動,從而心率失衡急速的跳動,引起室顫,在幾分鐘之內,人便會因為急性心梗而死。”
“而且不會留下外傷,在古代醫學手段落後,仵作根本驗不出來。”
袁方書記,侃侃而談的講道。
“這麼邪乎?”
聽見袁方的話,政委驚奇的問道。
“當然,這樣的手段,我在十幾年前,還見過一次,原本以為此生不會再見了,想不到如今卻是出現在了我們的地盤上。”
袁方書記點頭說道。
“可是既然仵作都看不出來,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政委不解的繼續追問說道。
“剛才不是說了嗎,古代仵作驗不出來,是因為醫學手段有限。這種殺人辦法也不是一點蛛絲馬跡都留不下,而破綻就在死者的眼睛上,心臟急速跳動,血液流速就會在短時間內加劇,人的眼睛就會充血,而變得血紅。那天我看過魏琦的屍體,所以才確認他是被人謀殺的。”
“特麼的,反了天了,敢在咱們的地盤上搞事,讓咱們背鍋,這次不管是誰在後麵搞鬼,我都一定要把他們給揪出來!”
政委聞言,心裡更是震怒。
“說的沒錯,全省乾獄警的都知道咱們鐵三角,欒城市監獄更是全省的示範監獄。那個魏琦可是省廳裡麵特意打過招呼要保護好的,結果出了這樣的事,咱們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要不然咱們三個的老臉,可就摔地上了。”
獄長聞言,亦是咬牙,冷聲說道。
“這次的對手不弱,能用這樣的手法悄無聲息的把人乾掉,說明我們內部一定有了漏洞,不然他們根本完成不了。”袁方書記輕聲說道。
“管他是誰,反正老子也快要到站退了,他給我找不自在,說啥我都要舍著這把子力氣,跟他撕吧撕吧。”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的這幅脾氣!”
光天化日下,就這麼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搞死了被層層保護的重要犯人,這就等同於當眾抽他們的嘴巴子,要是不把這事搞清楚,他們三個還有什麼臉混了,還不讓同行笑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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