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是一個兩間房,東西各一個房間,東屋內還有兩人,並排坐在一張寫字台前,各自手中拿著紙筆,看著自己一行人。
“劉爺,這兩位也是我們專案組的警員,一會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他們兩個負責記錄,等到都記完了,您老再給簽個字按個手印。”羅勇對劉爺說道。
“好,其它的我也不懂,你們咋說我就咋辦就是了。”
劉爺跟著便羅勇進到了東屋,坐在了炕沿上,中間有一個小炕桌,羅勇就坐在另外一側,兩人隔著炕桌互視。
“劉爺,你現在就可以說了,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羅勇對著劉爺說道。
劉爺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將自己的腿盤了起來,從自己隨身的旱煙口袋裡麵,給自己裝了一壺煙。
劃動火柴,吧唧吧唧的抽了兩口,提了提精神。
然後才回憶著當天的事情,緩緩的說道:“那天趕早,我收拾完自家院子,就趕著家裡養的的幾隻鴨子,去了大棚基地那邊吃草,家裡太窮喂不起苞米粕子。”
“我正趕著鴨子往那邊走著,快到大棚基地的時候,路上一夥凶神惡煞的大流氓,一個個拿著輥棒和鋼管什麼的,就從我後麵趕了上來。”
“領頭的是一個挺壯實的漢子,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們都管他叫老大。”
羅勇聞言,從一遝文件中,抽出了一張照片,放到了劉爺的麵前,問道:“劉爺,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劉爺聞言,看向那張照片,仔細的辨認了一下。
“對,就是這個人。”
得到了劉爺的確認,羅勇這才說道:“這個人叫做曲斌,經過我們的調查,他曾經因為盜竊罪和故意傷害罪入獄,出獄後一直在狗街附近乾著敲詐勒索的勾當,手下有一批同樣是刑滿釋放人員組成的打手,想必劉爺當時遇到的,應該就是這些人。”
“劉爺,你繼續說。”羅勇介紹完照片上的人,對劉爺說道。
“那些人,一邊走一邊罵,說燕老大已經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生態科技大棚基地裡的那些個已經搞好的大棚,看好了,絕不能人任何人給拆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彆想動大棚一根毛。”
“那領頭的還說,今天算是這夥人不開眼,出門沒看黃曆撞到了他手裡,一會堵到人以後,讓那些手下往死裡打,來一次殺雞儆猴,讓其他的包工頭們都看看,看他們以後誰來敢惦記這些大棚。”
“他說,燕老大已經安排了公安那邊,出了天大的事,燕老大的後台也能給蓋住,讓大家都不用害怕,就算是打死了人也沒事。”
“我聽著這些人說話戾氣很重,心裡好奇,就隔著老遠,跟在了他們後邊,來到大棚基地的時候,我就看到,那群拿著家夥事的人在追著那些民工們打,其中最很的一夥六七個人正圍著一個人,用鎬把子瘋狂的打,他們打得很凶,一直到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以後,他們才住手。”
“打完人之後,那些壞人,就一窩蜂的都跑了,然後我看見那些逃走的和受傷比較輕的民工們,又回來了幾個,他們將那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人給抬走了。”
劉爺這邊回憶著,將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那兩名警員,手中筆急速飛馳,將劉爺所講的內容一字不落,全部都記了下來。
“劉爺,他們所說的燕老大是誰,你知道嗎?”羅勇問道。
“我們村雖然是個雜姓村,但是姓燕的就隻有一戶人家,那領頭之人所說的燕老大就是我們紅星村的燕重。”劉爺回答說道。
“劉爺你怎麼就能認定,那人說的就是嚴重呢?”羅勇又問道。
“因為我親眼看到了那壞人頭子,去了燕重的家。那天他們打完人,那群混混就都跑了,而他們的那個老大,卻並沒有跑,而是去了燕重的小洋樓,我猜他應該是去找燕重彙報去了。”
劉爺繼續說道。
記錄員,手中唰唰的記錄著。
“劉爺,燕重在你們村這麼多年,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劉爺這麼大歲數,對紅星村自然是很了解,提起燕家,劉爺也是比較清楚的。
“燕重的爸爸叫做燕北尋,他們燕家以前不是本村的村民,抗日那會,他們家是從彆的地方逃難來的我們村,村裡老輩們都不排外,也就接納了他們,還幫著燕北尋夫妻蓋了一間房子,後來他們兩口子便剩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男的叫做燕重,女的叫做燕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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