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著燕重的那名專案組警員一點都沒有客氣,站在燕重身後的他一把抓在燕重的後脖子上,使勁的往前推著。
燕重被他這一抓,頭不由的又低了下去,挪著步子向裡麵走去。
他不是張書記的大舅子嗎?他怎麼會被抓了?
看到這裡,曲斌心裡一下子就慌了,再沒了之前的底氣。
“行了,沒工夫跟你擱這耗著,抗拒執法罪加一等,你下半輩子就安穩的在監獄裡麵蹲著吧。”小王可沒慣著曲斌,見他不肯開口,隻是假裝了一下例行公事後,便要停止審訊了。
見審訊的警察就要走出了審訊室,曲斌心裡是徹底的慌了神,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曲斌可一直都不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等一下,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求求你們彆走,你們問什麼,我就答什麼,絕對不有一絲隱瞞。請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曲斌有些激動的喊道。
背著曲斌的小王聞言,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隻是使用了一點小小計謀,便輕鬆的拿下了曲斌,心中頗為有些得意。
裝模作勢的返了回去,副手又打開了記錄本,小王這才開始問道:
“你是怎麼到的紅星村,又是誰讓你看守的大棚基地,一五一十的都一遍吧。”
“我可警告你,機會可就這一次了,你可彆不珍惜,再有所隱瞞,那誰都救不了你了!”
曲斌聞言,腦子裡麵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始說道:“我出來以後,一直都沒有找到工作,沒有生活費的來源,沒辦法就隻好又在狗街市場那邊,開始瞎混了起來,在那邊像是我這樣的勞改犯有不少,大家都是沒工作,沒吃沒喝的,後來就聚到了一起,平日裡狗街市場收收衛生費啥的,混口飯吃。”
“有一天,紅星村的燕重托人找到了我,燕重這個人很有名,因為他有關係,白道上的人都讓他三分,黑道上的人也怕他三分,他找到我,我也有怕他,就去見了他。”
“見麵之後,他就讓我帶著兄弟們,給他看守大棚基地裡的所有大棚,不讓任何人拆,也不讓任何人動,誰動就打誰,打死都沒事,這是他的原話。還說,每個月給我們3000塊錢,我心裡怕他,也就答應了。”
“前半個來月,就三夥人來拆大棚的鋼材,被我們這些人一嚇唬,就都跑了,但即使是這樣嚴重還不滿意,他說他要讓那些個包工頭永遠都不敢在動拆大棚的心思,於是他就讓我跟手下們說,下次在逮到有人來拆大棚,就來個殺雞儆猴,往死裡打。”
“他還說,文泉鄉派出所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們儘管動手,絕不會有任何麻煩。”
“沒兩天的時間,就又有一夥人來基地拆大棚,燕重一下子就急眼了,非讓我往死下手,殺雞儆猴。”
“我就帶著兄弟們,去大棚基地,把那個包工頭給打了。”
“在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突然有一天燕重告訴我,說是被打的那些人去省裡告狀去了,事情有些鬨大了,需要從長計議,他還帶了一個律師,叫什麼不記得了,我隻記得他姓曹,都叫他曹律師。”
“這個曹律師給我們每一個人都安排了一個說辭,讓我們去派出所自首。並且讓我們自稱是紅星村招募的保安,以此來推卻責任,還說,我們隻是保安,看守大棚基地是工作責任,就算動手打人了,最多也就是個處置不當,最多罰點錢拘留幾天,還給了我三千塊錢,給我的那些手下們每人一千,讓我們管好嘴巴。”
“我們拿了錢,就聽了他們的安排,去自首了,隻是事情和那個曹律師所說的不太一樣,我們自首以後,就一直被關著,壓根就沒有要放了我們的意思,他特麼的就是在騙我們!”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政府,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們可以去問我的那些個小弟們,他們都可以作證。”
曲斌吧唧吧唧的一頓說,將整件事情都給說了個清楚,有沒有添油加醋、推卸自身的責任,小王不知道,但是從他的整體供詞上,小王可以聽的出來,內容基本上是可以和劉爺的供詞吻合上的。
“你的供詞,我們自然會去驗證真偽,這點不用你教,還有沒有要補充的了?”小王冷著臉問道。
“報告政府,我真的隻是被那個燕重利用了,他才是打人的幕後主使,都是他逼著我們這麼乾的。”
曲斌努力的抓著最後的機會,不斷的為自己開脫著。
“既然沒有要補充的了,那就在這簽個字。”
小王拿著寫好的筆錄,遞到了曲斌麵前。
這種事,曲斌自然不是第一次經曆了,很是熟練的在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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