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憑什麼開除我?我又沒有被抓。”
“我也不服,我們雖然玩牌被抓了,但那是我們在下班以後發生的,和廠裡一點關係都沒有,廠裡沒有權力開除我。”
田也和老黃二人,一前一後的吼叫道。
他們都不想被開除,都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聽見二人的叫喊,沈利民根本沒有絲毫的動容,沉聲說了一句:“這裡的民企,不是大鍋飯的時代了,你們跟我談條件?”
“你們兩個把工作服和工作證,都交到物品管理室去,財務會多開一個月的工資給你們。”
沈利民說完,便不再去搭理這二人了,而是轉頭看向其餘職工,厲聲喊道:
“其他人的罰款錢,都是廠裡墊付的,會從你們下個月的工資中扣除,廠裡沒有義務幫你們交這樣的罰款,有誰不滿意的,現在站出來。”
結果自然是無人站出來,能留下來,這就已經是最大的開恩了,誰還會傻不拉幾的去管什麼罰款錢。
“沒人有異議了,那就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去!”
見無人說話,沈利民下令說道。
眾人如蒙大赦一般,三五成群的向著自己的車間跑去,生怕自己走慢了,再有什麼變動。
老周麵對老黃和田也的怒視,看都不看上一眼,自顧自的向第一車間跑了過去。
留下老黃和田也,眼冒綠光的瞪著他。
處理完了這些人,沈利民也不再多待,轉身向身後的辦公大樓內走去,處理決定已經下達了,剩下的事人事部們會處理好的。
老黃和田也見沈利民要走,急忙跑上了前去,攔在沈利民身前。
“廠長,是我糊塗,我不該在廠裡糊弄人耍錢,給廠裡抹黑了。廠長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不開除我,你怎麼處罰我都行,我都認!廠長,我家裡上有老母,下有孩子,家裡都指望我養活呢,你開除了我,我一家老小可怎麼活啊?”
老黃也沒了剛才的勁頭,此刻低聲下氣的哭訴著,想要祈求沈利民收回成命。
“廠長,我不能被開除啊,咱們都是原來機電廠的,您以前就是我們的領導,求你了,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賭博了。”田也帶著哭腔,說道。
沈利民被二人纏著,寸步不能進。
機會不是沒給這倆人,隻是這倆人根本沒有領會他的好意,而且陸野已經下了命令,他也隻能執行。
而且此刻木已成舟,沈利民親口說出去的話,又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會讓財務多給你們追加一個月的工資,希望你們今後能好自為之吧。”
沈利民歎息著說了一句,伸手推開這二人,大踏步的向樓內走了進去。
田也心中悔的要死,早知道是這樣,當初打死他,他都不會和老黃去玩什麼牌。
“都怨你,要不是你糊弄,我又怎麼會跟你們去老周家耍錢,現在可好了,工作都玩沒了!你賠我工作!”
田也心中越想越氣,伸手抓向老黃的大脖領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黃沒有防備,一下子被田也抓住領口,當即也反手抓向田也的脖子,對田也,老黃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這小子跑到派出所點炮,他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你個王八犢子,出賣大家,你還有理了!要不是你去點炮,我們怎麼會被抓,我又怎麼會被開除?這都怨你!現在你也被開除了,這是活該!”
老黃嘴裡同樣是大喊著。
二人在辦公
大樓r
陸野看著這倆人胡互撕,已經影響了廠區內的正常工作,隨即對著身邊同樣看著熱鬨的仇虎說道:“叫保安,把這倆貨攆走,彆讓他們在那大呼小叫,跟耍猴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