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走了。
丁軍渾身跟被抽了骨頭一樣,再一次癱坐在了地上。
就在剛剛,他是真的感覺自己在鬼門關晃悠了一圈。
於洋的那一斧子,直奔他的脖子,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
“丁軍啊,不是當叔叔的說你們哥倆,那小於洋多可憐啊,打小就沒爹媽,人家唯一的親人也沒了,人都這麼慘了,你們哥倆還欺負他,也太沒人奏無德)了。”
旁邊,一名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攤在地上的丁軍,眼中儘是瞧不起。
“要說,還真是不能把人給逼急了,那小於洋可是這一片出了名的老實孩子,你們哥倆能把人家逼到掄斧子玩命,那你們得是多能欺負人啊。”
“咋樣,現在好了吧,遇上狠茬子了,跪地下喊爺爺,你說你犯得上犯不上呢。”
“可彆說了,還打虎親兄弟呢,丁亮那小子跑的比火箭都快,真是遇見生死關頭,親兄弟也不行啊。”
“我瞧著那小於洋,是動了殺機了,那兩斧頭,一下比一下狠,招招都是跟著要命去的,這以後啊,可真的小心著點,彆瞧著人家是孤兒,真狠起來,也是個要人命的主。”
······
好戲看到這裡已經收場了,周圍圍觀的人群也七嘴八舌的開始評論了起來。
有人跟著痛打落水狗,數落著丁軍哥倆的不是,也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繼續鼓火的。
還有一臉慶幸,訛那準備回家告訴家裡人,以後乾萬彆再招惹於洋的。
丁軍在地上緩了一會,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先是當著大家的麵,被於洋尿了一褲子,然後又跪在地上爺爺求饒,丁軍此刻在麵對周圍人群指指點點,臉上羞愧的要死。
方才一恢複行動能力,丁軍就趕緊朝著於洋的反方向跑了。
“真的,這老丁家的人可真不咋地,瞅瞅這倆兒子,都教成啥樣了,欺軟怕硬的,將來也是倆沒出息的玩意。”
“行了,打球不打?咱倆打一杆啊?”
“打啥打啊,杆子都讓於洋一斧頭給劈兩半了。”
“老五,你杆子都讓於洋劈開了,你不讓他賠啊?”
老五是這張台球案子的老板,在這裡支攤,每杆收五毛錢。
“讓人賠,那我也得找老丁家啊,我這杆子可是在他家兒子手裡整壞的。”老五說道。
“要麼說你這當老板的腦袋就是好使,那小於洋孤兒一個,能有什麼錢。”
“老五這是怕了,就剛才那兩斧頭,誰看了不迷糊。”
於洋和陸野離開這露天台球廳,很快就拐進了一條胡同裡。
陸野回頭看了幾眼,見無人追過來,這才放下心來。
“行啊洋子,剛才那戲演的嘎嘎的,把那些人都給鎮住了。”陸野嬉笑著說道。
“野哥,我現在心還跳著呢,剛才我數數的時候,我自己都要緊張死了。”於洋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此刻,他的心,讓是咚咚咚···的跳個不行。
“行,要我看,今天這事之後,我估計周圍就也沒人敢招惹你了。”陸野很是滿意的說道。
他們兩個之所以把地點選在露台台球廳,就是因為那裡人多。
茶餘飯後老婆舌,陸野相信,今天的事很快就會被那些人給傳出去,然後再一傳十、十傳百。
經過這件事以後,隻要是腦子沒毛病的人,一定不會主動招惹於洋了。
“還是你的這個辦法好,謝謝你野哥。”到了這會,於洋心裡也是高興的很。
剛才丁軍給他跪下,喊他爺爺,這讓於洋非常的爽。
“咱們倆還說什麼謝不謝的。”陸野笑嗬嗬的說道。
今天的這出戲,是陸野和於洋一起商量好的。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以前彆人那麼欺負於洋,就是看他軟弱可欺,又沒有大人給撐腰。
陸野這才給於洋想出了這麼一個不要命的法子。
“走野哥,我家裡還有一包三鮮伊麵,咱們回去煮了吃了。”於洋興衝衝的說道。
“走著。”陸野大笑著。
腦海中想起這以往的一幕,陸野心中仍是心緒萬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