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細心看著周圍的景物,她改了對盛世的稱呼,說:“屋子看起來很新,阿世在這裡住的次數很少嗎?”
“是的少夫人。”
“以前少爺住在盛家老宅,老爺知道他要結婚了,才準許他搬出來。”
喻唯一點了點頭。
兒時她聽喻氏夫婦說過,榕城盛家的女兒嫁給了f國一名議員。如今這位議員已然手握大權,五年前的大選上,差一點就競選成功了。
差的那一點就是盛世。
他五年前攪局,導致父親落選。對方因此大怒,把他監禁在榕城,要他思過。
進了主臥。
喻唯一率先看見的是櫥櫃裡的一個相框。
小盛世和一位溫婉老人的合照。
見喻唯一停足,盛管家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解釋道:“這是我家老夫人,少爺出生那會兒大小姐就因為羊水栓塞去世了。姑爺在f國重新娶了一位妻子,少爺與後媽的關係不好。”
“五歲那年就被老夫人從f國接了回來,自後在老夫人膝下長大,跟老夫人感情深厚,所以他跟盛家的姓。”
喻唯一基本理清了他的身世背景。
父親忙於政務忽視他,養母薄待他。之後回到榕城養在外祖母膝下,盛老夫人去世早,他一個人生活了很多年。
“少夫人,您先休息會兒,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好的。”
盛管家出了門。
喻唯一在主臥轉了一圈,在沙發處坐下。
她將收集到的有關盛世的資料全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雖然不得父親疼愛,被養母苛待,但他實打實也是個財閥少爺。
目前,榕城盛家的企業在他名下。
榕城五大家族,除了盛家和孫家,還有唐、顧、韓三家。當年孫平堂就是跟那三家聯合,共同瓜分並謀害了喻氏。
她現在要做的是取得盛世的信任。
為除掉孫平堂,她的好舅舅,做鋪墊。
傍晚秦木蘭盛世的後媽)打了電話過來。
盛世還沒回禦園。
對於他結婚當天就出去鬼混,秦木蘭不悅。派人將他找回來的同時,也跟喻唯一好聲好氣地溝通了一番。
誇她溫柔賢惠。
要她好好與盛世相處,扭轉他的脾氣。
入夜。
林蔭道方向傳來汽車的轟鳴聲,喻唯一穿上拖鞋從客廳離開,準備去院子裡接他,剛走到玄關,便迎麵撞上從暮色雪天中歸來的男人。
他心情不好。
冷眸掃了她一眼,厲聲說了句‘彆擋路’就進了屋。
外邊天冷,路過她的時候,他身上的寒意渡到了她這邊,喻唯一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隨後轉身跟上他的步伐。
盛世進了客廳,脫下外套隨意丟在一旁。
而後就往中央沙發一坐。
他掀開眼簾,看向剛進門往這邊走過來的喻唯一,更加煩躁,“你是死人嗎?秦木蘭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你不知道找借口搪塞?”
“還是說你不滿意我在外麵,故意跟她告狀,讓代公館底下的人把我找回來?給你的文件你看了沒有,說了不準管我的私事你沒聽到?”
秦木蘭,代父的第二任妻子。
他的養母。
喻唯一並攏雙腿站在地毯上,微微低著頭,輕輕蜷縮指尖。
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