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側躺半靠著貴妃椅。
病態嬌弱。
臉色蒼白。
盛世盯著她看了許久,轉頭橫了醫生一眼,“你會不會看病?這叫沒什麼大礙?兩顆眼珠子沒用的話扣下來補你白大褂上做紐扣吧!”
醫生擦汗:“……”
“那、那我給少夫人開點安神的中藥吧。”
“快滾!”
醫生提著藥箱麻溜地跑了。
大少爺戾氣重,廳內的傭人各個低緊腦袋屏聲斂氣,恨不得原地隱形。
喻唯一仰頭抬眸看他。
他生氣的時候臉部線條繃得緊,下顎線更加清晰,五官輪廓更加深邃有型。看著戾氣逼人,卻難掩姿色。
察覺到女人的目光,盛世垂眸就見她昂著腦袋望著他。
這畫麵就像——
還沒長大的小奶貓昂著圓溜溜的腦袋,又呆又軟。
盛世越看越覺得喻唯一好蠢。
又笨又傻。
還弱。
難怪在孫家會被那一家三口欺負,遭受虐待。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她這麼軟糯,不欺負她欺負誰啊。
這邊。
不知道盛世在心裡給她下了這麼多定義的喻唯一還望著他。
看他,隻是單純地欣賞美色。
她準備挪開目光,視線裡男人彎下了腰,他當著她的麵伸手捏住她的臉,撚著她臉上那塊軟肉來回捏了好幾下。
喻唯一擰眉,“疼。”
盛世捏著她臉的手頓了一下,凝著她吃疼皺起的眉眼,耳邊還回旋著她剛剛那句不輕不重的求饒聲。
血液有點加速。
酥酥麻麻。
成年的男性了,腦子裡下意識就會想到另一件事。
盛世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鬆開手,直起身,“捏一下臉都哭疼,要你有什麼用。”
喻唯一坐起身。
昂頭看著他,溫柔可人:“我讓盛叔買了生日蠟燭,我做蛋糕送給你。”
“養病吧你,還做蛋糕。”
“我現在感覺身體舒服了,等會兒就能去廚房做。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幫我打下手呀。”
“我幫你打下手?癡心妄想!”
十分鐘後。
廚房。
喻唯一戴好圍裙,轉身將烘焙蛋糕胚的模具遞給他。
盛世接了。
她將所有食材準備好,按照比例打好雞蛋,將蛋黃蛋清分離。先用攪拌機把蛋清打至純白,隨後將蛋清分三次先後加入蛋黃與麵粉的混合物裡。
喻唯一偏頭。
她看了看站在旁側不動的盛世,“把你手裡洗乾淨的模具拿過來,我要把蛋糕液倒進去。”
盛世停了兩秒鐘。
才走上前,把手裡的容器擺在灶台台麵上。
喻唯一又說:“你拿旁邊那個小瓶子,那是噴油壺,把容器底部噴點油,到時候烤出來比較容易脫模。”
盛世側眸睨了她一眼。
她當他是苦力嗎?
差使過來,差使過去。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麼指使過盛少爺。
他不做又能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