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道將孫夜雪的號碼拉到黑名單,不給她第二次打來的機會。
不多時。
喻唯一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孫平堂打來的電話。估計孫夜雪人在孫宅,正跟她的好父母哭訴,說這副作品是她喻唯一畫的。
喻唯一接了電話。
將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頭便傳來孫平堂聽似慈愛的聲音:“唯一,你看到新聞了嗎?夜雪參加珠寶大賽,說是作品抄襲了國際珠寶設計師eva的作品。”
“夜雪從來沒見過eva,她怎麼可能抄襲對方的作品呢?倒是你啊唯一,你飽讀詩書,各類書籍都看,是不是看過很多eva的作品展覽圖呢?”
“夜雪說她參賽的項鏈作品是你幫她畫的,你是不是為了走捷徑,抄襲了eva?”
孫平堂應該是錄音了。
故意套她的話。
喻唯一不緩不急,道:“舅舅,我大學四年學的心理專業,從未接觸過設計。姐姐是榕城大學設計院傑出人才,是圈子裡公認的珠寶設計師,我怎麼可能幫姐姐畫稿子?”
“eva是享譽國際的大師,姐姐大學上課的時候應該每天都在聽老師分析eva的作品,論說熟悉eva,姐姐才是第一人。”
“喻唯一你放屁!”
“這份畫稿就是你給我的,我手機裡有你傳來的圖片……不對,你這次沒有給我發手稿的拍攝照片!喻唯一你算計我,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
“以前交學校的作業,參加珠寶比賽,你畫給我的作品都是先拍了畫稿發照片給我,這次沒有發,都是你設計好的!”
不在電話跟前,孫夜雪的怒吼聲都蓋過了所有聲音。
喻唯一看了眼快結完賬的盛世。
她沒再跟孫平堂掰扯,直言道:“舅舅,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心理谘詢室那邊又傳了幾份病人的病例給我,我得仔細看看。”
“唯一。”
孫平堂喊住她。
對方也是裝不出來了,嗓音陰冷了很多,“怎麼說我也是你親舅舅,你父母去世後養了你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夜雪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你的心腸惡毒到要讓她身敗名裂嗎?”
“榕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在這座城市無依無靠,舅舅雖然不比你父母在世時財權那麼大,但在榕城也有一定的地位。”
“你若是真的要跟我們翻臉,舅舅也不會再縱容。到時候你吃苦受疼,就彆怪舅舅了。”
喻唯一笑了。
裝了十年溫柔的舅舅,終於肯露出狐狸尾巴。
她也沒必要再推諉下去,浪費口水。
喻唯一握著手機,開口時嗓音很輕,“舅舅,我會好好報答您這十年的撫養之情。”
說完,喻唯一掛了電話。
恰逢這時盛世過來,幾名超市的工作人員幫忙提著東西先去了車庫。
他走上前看了她幾眼,“跟誰打電話?”
臉色似乎不好。
喻唯一把手機放回包裡,起身走到他身旁,“中介,上次我租了城中心一套小房子,到現在還有中介聯係我。”
“等會兒我讓人把你的信息從通訊網絡上抹掉。”
現在遊覽網站就會泄露私人信息。
比方說手機號碼。
然後就會接到很多推銷電話。
喻唯一點點腦袋,乖巧臉,“恩恩。”
口袋裡,女人的手機再一次震動,屏幕亮了。在搭乘電梯的過程中,喻唯一拿出手機瞥了一眼。
一條電子郵件。
對方說:“匿名舉報信已遞交給榕城檢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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