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喻唯一點頭。
盛世想了幾秒鐘,說:“保鏢跟著你出門。”
“好喔,我會準時準點在微信上給你發信息,把實時位置告訴你的。”
“誰稀罕知道。”
盛世繼續去吃麵了。
他低著頭,喻唯一看不清他的神色,她回道:“我稀罕告訴你,這樣我有安全感。我是說真的,提起你的名字我都覺得很安全,特彆踏實。”
男人吃麵的動作稍停。
他掀開眼簾,就看見喻唯一那張白淨的小臉,她雙手撐著下巴托著腮,一雙漂亮的眼睛彎彎的,笑容純粹又甜軟。
他不止一次從她身上感受到‘被需要’
從小到大盛世就是一個多餘的人,父親收養了許多能力卓越的養子養女,除了那張血緣關係證明,他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他是父親的親兒子。
運氣也不好。
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養母秦木蘭背地裡總虐待他。
那幾年又逢著父親晉升失敗,父親脾氣很差,對小盛世非打即罵,最嚴重的一次是他捧著滿分的卷子,踮起腳給父親看,父親卻煩躁地推了他一把。
小盛世滾下了樓梯。
渾身是血。
遠在榕城的盛老夫人得到消息,實在見不得外孫受苦,就把他接了過來。跟外祖母相依為命幾年,老太太就病逝了。
他一個人孤零零過了十幾年。
此刻——
盛世有點走神,盯著喻唯一澄澈的眼眸半晌。他抽出思緒,連忙錯開了視線。
男人輕咳了兩聲,“收起你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沒有嬉皮笑臉。”
“還敢頂嘴?”
“好吧。”喻唯一垂眸,托腮,“那我不盯著你看了,我先去樓上把藥吃了。”
她拉開椅子站起身。
將身前桌上用過的餐具都擺整齊,才離開餐廳。
女人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盛世才重新抬眸看向對麵她坐過的位置,又看了眼她離開的方向。
她真的挺乖的。
用莫西故的話來說就是:“人和人之間存在注定的磁場,有些人第一眼看就不喜歡,沒有任何理由,再怎麼費儘心思相處也不會改觀。同樣,有些人從初見那一眼起就覺得不錯。”
以前他還不信。
現在覺得那廝說的話並不假。
譬如喻唯一。
剛接觸那會兒就覺得她很順眼,同一個屋簷下相處這麼些日子來,盛世愈發習慣了睜眼能看見她,聽她溫柔細念,時不時逗她一下的日常生活。
盛管家每日都在他耳邊吹風。
說喻唯一真心待他,對他好到骨子裡,凡事都以他為先。除開家世背景和身體羸弱這兩點,其餘的都挑不出刺。
叮囑他珍惜她。
彆老是欺負她。
跟她和和美美地把日子過下去。
盛世沒有一次正麵回答過盛管家的話,但他心裡接受了這些話。喻唯一確實不錯,長相性格一等一的好,特彆依賴他,又是幫他拿紅寶石又是給他折紙鶴慶生——
如果她向他告白的話。
他可以把那份婚姻協議銷毀,然後點頭答應她的示好,跟她一直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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