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
榕城大學校草級帥哥。
孫夜雪公開的男朋友。
男人從走廊端頭走過來,他每一個目光都落在喻唯一臉上,眼神鄙夷還帶著幾分輕蔑的嘲諷。
離近了。
顧北城低頭看她,指責道:“夜雪的參賽珠寶作品是你畫的,你故意抄襲國際大師eva未發表的畫作,讓夜雪公然蒙羞。”
他說的是陳述句。
在表述事實。
她是16歲高考上的大學,成績出來那天孫夜雪很生氣,說她這個病秧子竟然能考這麼好,提前被錄取。
孫夜雪拽著她的頭發,從二樓一路拖到一樓客廳,命令孫宅的傭人不許給她飯吃。
大冬天將她趕出門。
恰逢那晚顧家的人來孫家拜訪,為了自保,她從後院溜了出來,倒在顧家人麵前,逃過了這一劫。
上大學後顧北城明裡暗裡很照顧她。
也知道她有珠寶設計天賦。
當時喻唯一有過動容。
想著:禍不及子女,顧父做的事,不牽連顧北城。
喻唯一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卸下防備打算和他做朋友。誰知第二天去學校,就在教學樓樓梯旁,看見顧北城親吻孫夜雪。
那一幕讓喻唯一覺得很惡心。
這就跟,你的朋友親吻了常年欺負霸淩你的人是一個道理。那後,喻唯一再沒跟顧北城說過一句話,沒給過一次眼神。
他和所有欺辱她的人一樣。
他們都是霸淩者。
對於顧北城的質問,喻唯一沒有說話。
她也沒看他。
女人轉了方向,準備從他身旁繞過,剛邁開腳,她麵前的路就被他擋住了。顧北城橫在前邊,又說:“你記恨我,可以報複我,為什麼要連累夜雪?”
“就因為當年我選了夜雪沒選你,所以你就一直恨她?讓她身敗名裂在圈子裡出醜,讓她被外界的人恥笑?”
“喻唯一,夜雪是你的親姐姐,你的嫉妒心未免太重了吧!就算你把夜雪拉下水,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他在狗叫什麼?
噪音盤旋在喻唯一腦袋頂,熏得她耳朵不舒服。
女人從包裡拿出手機。
顧北城垂眸,就看見她蔥白的指腹點擊在屏幕上,進入撥號界麵,連續按了三個數字:
——1、1、0、
下一秒她撥通了電話。
將手機放到耳邊,就那麼冷淡地說:“您好,麓山北路387號紅梅山莊會場廳,有不法分子對我實施侵犯,意圖實施暴力,麻煩您儘快來。”
聞言,男人瞳孔一滯。
顧北城伸手就要去搶她的手機。
喻唯一及時閃躲,可是沒想到他會使用蠻力,她一時沒站穩被他甩到牆麵上。
“唯一!”
爭奪間他失手推了她一把。
顧北城整個人都怔了,本能要去扶她。
女人及時扶住了牆麵,她背對著他,沒看見他臉上的神情。喻唯一穩住重心慢慢站起來,沒轉頭,抬起手給他看了眼還沒撥出去的電話界麵。
隨後邁開步子往前走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身影便消失在無人的走廊上。
顧北城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失神良久。
他兀地輕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