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視線,喊來門口的兩個保鏢。
保鏢進了店內,恭謹道:“少夫人。”
喻唯一如實說:“有人想綁架我,你們倆有實力救下我,但救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我要把這個隱患徹底解決掉,就必須進入虎穴將計就計。”
她指了一下花店側門,“你們倆等會兒躲那,我走出這家花店被人帶走的話,立馬以蓄意殺人的罪名報警。”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點頭聽從:“好的少夫人。”
老板娘很快包好了一束新鮮的百合花,喻唯一掃碼付款,將花束抱了過來。又與婦人寒暄了幾句,才離開花店。
她沿著來時的路走去街邊。
走到綠化帶樟樹底下,司機從駕駛座下來,準備給她開門,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飛速開了過來,急刹停車,從車上下來幾個魁梧的壯漢。
司機衝上前想護著喻唯一,還沒等他靠近,就被那幾個男人抓住了。
“你們乾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人,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惡徒!在榕城你們也敢綁我家少……唔!”
壯漢一巴掌甩在司機臉上。
打得他頭暈目眩。
喻唯一被強行塞進了奔馳車後座,鮮豔的百合花掉在地麵上,被人踩了幾腳,破爛不堪。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眨眼間,奔馳車呼嘯駛離街邊,隻留下倒在馬路上的司機。
司機忍痛爬起身,即刻撥了禦園的電話,“盛管家不好了!少夫人被人當街綁走了,快通知少爺救人!!”
與此同時。
奔馳車內。
看見孫平堂是喻唯一預料之中的事,他就坐在後車座。由於前後車座隔了擋板,前方怎麼嘈雜,後邊都異常安靜。
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兩人之間也沒了虛偽的推諉寒暄。
喻唯一勾了勾被壯漢推搡弄亂的頭發,聲音很輕,“許多天沒有見,舅舅您長白發了。”
“是啊,你功不可沒。”
“大過年的在榕城持續搜查我的蹤跡,花了不少錢吧?目前孫氏珠寶企業資金空缺,還能拿出這筆追查費,真不容易。”
孫平堂的臉色不再平靜。
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成拳,眼底也陰冷下來。他克製住想殺人的念頭,畢竟要把喻唯一嫁給王家,若是打壞了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唯一,舅舅真沒想到你如此沒良心。養你十年你不感恩,反而還在背地裡唆使夜雪,將公司搞成這樣。”
“論說沒良心,誰能比得過舅舅你?”
喻唯一輕笑。
笑意不達眼底。
她偏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孫平堂剛好也側眸看她。兩人對視,這是孫平堂第一次看見她真實的神色,女人眼神冷漠,厲色蔓延。
“我記得當年舅舅去倫敦創業,爸爸用圈子幫你拓展人脈,媽媽費儘心思幫你在倫敦站穩腳跟,我也把存了好多年的豬豬錢罐砸開,買了一個很漂亮的蛋糕為你慶生。”
“後來公司垮了,媽媽失魂落魄跑回家,備好車子讓管家連夜送我出倫敦城。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我本來還想著可以再堆第二次雪人了。”
“誰知我前腳到劍橋,後腳就看見新聞,說歐洲珠寶王國喻氏集團董事長夫婦出車禍,車子被撞得粉碎,兩具屍體模糊不堪,血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