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盛世這個方向,先是整體看見那抹倩影。
隨後視線定格。
目光從她烏黑柔順的頭發,移動都她纖細無骨的手,發絲穿梭在她的指縫裡,一白一黑視覺差很強烈。
她又伸手擠了一泵精油。
浴袍的肩帶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滑動,露出女人皙白圓潤的肩頭,隱隱還能看見她後頸下方,在浴袍底下若隱若現的潔白後背。
像是察覺到了目光,喻唯一手上的動作停了停。
她轉過身子。
抬眸,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盛世。女人煙眉輕擰有些疑惑,起身喊了他一聲,“盛少。”
盛世即刻錯開視線。
他輕咳了聲,抬腳往床邊走,“你怎麼還沒睡?”
“心理谘詢室的同事們在群裡聊天,我也跟著聊了一會兒。”
喻唯一說著,拿紙巾擦掉手上多餘的精油。
而後連忙往床邊走。
將被子鋪開。
就在她彎腰要去整理他的枕頭時,盛世從後方握住了她的細胳膊,“這種小事你以後不用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嫁到盛家做苦力。”
喻唯一站在床側。
看著他掀開被子躺上床。
她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盛家物質生活過得很富裕,盛世十分大方,雖是名義上的夫妻,給的東西樣樣不少,都是最好的。
喻唯一誠摯道:“我想著你上班辛苦,所以能做好的小事我都想認真做著,為你分擔一點。”
聞言,盛世掃了她一眼。
光影下,男人眸光晦暗不明,看不清他得神色。
他坐在床頭,背靠著後方的軟墊。盛世伸手拍了一下床沿,示意讓她過來坐。喻唯一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眼他的手,隨後乖巧走上前坐下。
就坐在他身旁。
兩人相隔很近,安靜如水的臥室中,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盛世注視她許久,“你還挺懂感恩。”
她明白他的潛台詞。
孫平堂綁架案一事,牽扯出暴發戶王家和孫家的婚姻。盛世定是認為,她鼓起勇氣找上他,毛遂自薦想要嫁給他,是為了自保,以免孫平堂為了天價彩禮錢將她嫁去王家,那就是死路一條。
喻唯一順著他的意思點頭,“恩,我能活到現在,是得到了你的庇蔭。”
“你知道就好。”
“我會記牢的,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盛世被她認真堅定的樣子逗笑了。
他就近伸手捏住她的臉,指腹用了點勁,輕輕捏了兩把,再想捏第三下的時候,拇指無意識中擦過她的唇角。
像是被電流擊中。
當時的畫麵、觸感和心臟瘋狂跳動的感覺再一次湧上頭。
盛世即刻收回了手。
他躺下翻了個身,後背對著她。聲音不冷不熱地交代:“把燈熄了,睡覺。”
喻唯一應著:“好的。”
她關了壁燈和床邊的地燈,繞過床尾往自己睡的那一側走,走的時候看了眼躺下的盛世。
大少爺陰晴不定。
上一秒還霸道強勢地捏她的臉,下一秒態度驟然冷淡。
都說女人善變,男人也不差。
喻唯一熄滅燈光,爬上床安靜地睡了。而躺在她旁側的盛世卻怎麼也睡不著,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不免又想起她吻他的時候,呼吸落在他臉上。
男人輾轉反側。
翻來覆去。
最後乾脆掀開被子起身去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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