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夜裡風涼。
此刻。
冷風隨著女人輕細的聲音一同傳過來,撲灑在他臉上,盛世沒感覺到涼意,反而有種莫名的暖流上湧。
她先前在局廳吻他。
盛世心裡有點不對勁,便離開榕城出差三天。今天商貿會談結束,聽許特助說喻唯一的學院在酒店裡,正在後花園辦露天轟趴。
他就打算來看一眼。
進門的時候,男人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草坪上熙熙攘攘那麼多人,她又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偏僻角落,可是他還是第一眼看到了她。
然後她就朝他走了過來。
踮起腳。
跟他說她很想念他?
盛世晃神了,喻唯一之後又說了兩句話他沒聽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女孩雙腳落回地麵,準備折返牌桌。
他及時喊住她,“喻唯一。”
喻唯一停了步子。
她怔了半拍,抬起腦袋看他,“怎麼啦?”
“什麼時候走?”
“學院安排明天早上九點統一坐大巴車回榕城。”
“知道了。”
盛世回了這麼一句話,許特助便來喊他,應該是工作上有要緊事,他轉身走了。
喻唯一看著他離開,隨後走回牌桌。
桌邊眾人各個伸長脖子往她這邊瞧,有人八卦:“你們怎麼說了這麼久呀?那位盛先生沒生氣吧?他看起來不好惹。”
“沒生氣。”
“多半是看你嬌弱又有點病態,不跟你一般計較。”
喻唯一點頭,“應該是。”
她當時跟他說了那句冒昧的話,之後立馬解釋了是玩遊戲輸了的懲罰。他麵色平平,也沒說什麼重話,估計是不計較他們這種幼稚的小遊戲。
喻唯一沒再跟他們玩,禮貌說:“我先上樓休息了,你們玩得開心。”
她離開草坪,回了酒店房間。
賀芳傍晚去了京城,今晚這套雙人大房就她一個人。喻唯一先是去洗澡,而後吹乾頭發,吃了兩顆維生素,盤腿坐在沙發上刷手機。
看了一些榕城的當地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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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聲響起。
喻唯一放下手機,從沙發上起身。穿好拖鞋往房門口走,握住門把將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陰影。
門口的人身材高大,又離得極近。她往後退了半步,才輕鬆抬頭看向盛世的臉。走廊光影落在他臉上,襯得他眸底格外陰鬱。
他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兒。
沒等喻唯一開口,門口的男人便抬腳走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女人本能後退,腳後跟碰到背後的玄關櫥櫃,她踉蹌了一下,盛世伸手攬住她的細腰,把人帶了回來。
身體受到慣性往前傾。
喻唯一跌進他懷裡,她抓住他的衣角,下意識抬頭,就對上男人深邃如墨的眼睛。她忽然看不懂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她想後退。
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腳步還沒挪動,隻是身體往後仰了仰,扣在她腰間的那隻手就驀地收緊,把她攏了回去。
“你喝酒了?”
“嗯。”
他嗓音很低,‘嗯’的一聲語氣詞盤旋在她頭頂。
有種形容不上來的危險感。
喻唯一抿了抿唇,垂在身前的手動了動,掌心朝前撐在他寬厚炙熱的胸膛上,把兩人的距離稍稍隔開。
“盛世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扶你去房間休息會兒,然後叫服務生送醒酒湯上來可以嗎?”
“我感覺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唔!”
臉上蓋下陰影。
盛世盯著她翕合的唇良久,沒有任何征兆地彎下腰吻住了她,將她還未說出口的話吞進自己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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