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曲姿團隊銷毀的。
以防萬一，免得毀壞當紅流量女星的人設形象。
此外，唐民德不跟女人打交道了。
不容易取證。
不過，這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他能忍得了一時，控製不住一世。
妻子提了離婚，他有危機感了，才老實下來。
“唐太太，從今天開始您儘可能地按照以前的相處方式與唐總過日子，讓他放鬆警惕。人隻有在鬆弛安逸的環境下，才會回歸本性，放縱享樂。”
沈湘認真聽著，“恩，唯一我聽你的。”
喻唯一低頭看了眼腕表，她拉開椅子起身，理了理衣服打算走，“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得先走了。”
沈湘連忙起身，“不耽誤你的時間，你忙。”
目送喻唯一出了咖啡館大門，沈湘視線定了良久，才恍惚地收回目光。她低下頭，看著手裡那張名片一遍又一遍。
傅律師。
有了這張名片，她已經贏了一半。
看來她賭對了，喻唯一果然有背景有後台，能請得到傅承禦。
餘光裡裝入男人熟悉的身影，沈湘即刻將手垂到身側，把手裡的名片暗中放進衣服口袋。唐民德進了咖啡館，徑直朝妻子的方向走過來。
男人行色匆匆。
一看就是從隔壁商場趕來的。
唐民德走到沈湘身旁，本能地伸手摟住她，“湘湘，你離開商場怎麼不和我說一下呢？我排隊買完你愛吃的鳳梨酥就看不見你了，我很擔心你。”
男人話語懇切。
細聽還能聽見他語調中的顫音，他摟在她身上的手也收得格外緊。
仿佛抱鬆了，她就會跑掉，再也抓不住似的。
沈湘偏頭看了他一眼，“坐在長椅上等你的時候，看見了唯一。就近來了咖啡館，請她喝杯牛乳，我給你發了信息的。”
“下次當麵跟我說一聲好嗎？轉過身你就不見了，我真的很擔心。”
“恩。”沈湘點頭。
唐民德帶著她離開咖啡館。
出了門。
他接過助理遞來的加絨外套，細心攤開披在妻子身上。站在迎風那一麵替她擋風，才摟著人繼續往街邊停車的位置走。
“湘湘，今天晚上吃魚怎麼樣？我讓管家買了新鮮的鯉魚，回家我做給你吃。”
“明後幾天都是好天氣，許久沒去露營山莊了，聽說那邊的迎春花都開了。我讓助理把工作往後排了，咱們明早就開車過去。”
“再有一個多月就是清明節，這些年都沒回青縣，咱們今年回青縣掃墓吧？順便去一趟初中高的學校轉一轉。”
兩人先後上車。
行車的路上唐民德的聲音就沒有停過。
沈湘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偏頭看向身旁開車的丈夫。目光無意識中落在方向盤‘r’的車標上，標識很耀眼，財富的象征。
她記得——
他們倆剛結婚的時候，開的是小電驢。
兩人拚命奮鬥，為了一兩萬的單子到處碰壁。五公裡的路都不舍得坐車，三餐不見葷腥。熬了將近一年，得了個大投資。
那年，他們倆買了人生第一輛轎車，二十萬的長安福特。
一年又一年。
福特、寶馬、奔馳、保時捷……車子不斷地更換，但副駕駛座永遠都隻有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副駕駛座不再是她特有。
沈湘動了動手指。
坐在他今年新買的這輛勞斯萊斯副駕上，她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