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局廳,她跑到他跟前主動親他。
在海城維多利亞大酒店,她見他去了露天草坪,就跑過去說想他了。
給他慶生、陪他一起過春節,包括屋內不起眼的熏香,都是她在乎他的證明,無一不顯露出喻唯一對盛世的傾慕。
不過,她就是遲遲沒表白。
如果她親口向他表露心跡,他就能立馬答應,他們倆就能做名副其實的夫妻。
盛世在床邊站了半晌。
他拿起手機,在微信群裡發了條信息,【盛世】:“莫西故,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但遲遲沒有表白是為什麼?”
【傅承禦】:“……”
【莫西故】:“這種情況應該是她害羞,女孩子多半臉皮薄。這個時候在旁邊提點一下,讓她覺得你們倆有可能,她就會鼓起勇氣表白了。”
【傅承禦】:“……”
【盛世】:“怎麼提點?”
【莫西故】:“參加一些情侶活動,出席夫妻檔的宴會,旁敲側擊她就懂了。”
【傅承禦】:“……”
下一秒,屏幕下方出現一行淺色小字:“【傅承禦】已被群主盛世移出群聊。”
盛世又跟莫西故交流了一會兒,退出群聊界麵,他走出臥室,然後才給許特助撥了個電話:“周五公司年會不參加,改成去顧氏夫婦的結婚紀念日晚宴。嗯,帶唯一一起出席。”
幾日後。
周五晚七點,半壁江山會館。
盛世站在車門旁,牽住喻唯一的手扶她下車,女人配合地挽上他的手臂,隨著他一塊兒往通往入口的台階上走。
一路上許多人跟盛世打招呼。
“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我妻子。”
“原來是盛太太啊,平時都不見盛太太出來玩,還是頭一次見呢。”
來的路上盛世跟她說過,今晚參加的是顧氏夫婦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晚宴,出席的人多半都是夫妻,讓她學聰明些。
她有過一瞬間的愕然。
畢竟,白紙黑字的結婚協議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不許她對外公開和他的關係。
不過她也沒多想。
盛爺出席婚宴自然有他的道理,也許是為了公司的合同,總之他開了口,她就乖順地配合他就好。
喻唯一附和地與說話的老總點頭,溫柔笑道:“我身體不好,基本上待在家裡養病。”
話語間,幾人進了會館。
正在與父母說話的顧北城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覺得不可能。轉過頭看向門口,確確實實是喻唯一!
今晚的她很不一樣。
以前在孫宅,她麵露病態弱小可欺,總是頂著一張蠟白的小臉。
此刻她穿著一條淺藍漸變色的巴洛克式禮服,俏皮的設計符合她二十歲的年紀,收緊的腰線和半露的腰窩又彰顯女人的風情。
她帶著精致的妝容,走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旁,小鳥依然的模樣令人挪不開眼。
顧北城以前就知道喻唯一是個美人坯子,病懨懨的麵色給她減了分,將她和孫夜雪放在一塊兒,是個人都會覺得孫夜雪更加嫵媚。
如今這一眼。
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驚豔。
顧北城正打算抬腳往她那邊走,顧氏夫婦先一步走了過去,與盛世打招呼。
“這是唯一吧?”
“是的顧老爺。”
“唯一跟盛少……年前圈子裡傳盛少已婚,原來是跟唯一結婚了呀。”
聞言,顧北城抬至空中的腳步驟然停下。
再次看向遠處的宴會廳中央,看向那個美豔動人、溫柔可人的喻唯一,男人黑色的瞳孔緊縮,不敢相信!
他知道喻唯一跟盛世有了糾葛,他也曾多次去提醒喻唯一,讓她遠離盛世,遠離這個脾氣暴躁,名聲不好的人。
喻唯一不接受他的好意,反而還嘲諷了他。
原來,他們倆結婚了!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