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企業是老板和夫人共同打拚來的江山。
如今老板將股份全部轉給兒子。
早在五年前小少爺出生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份家產以後全部都是少爺的。不過,心裡難免還是覺得對夫人不公平。
又不是她的兒子。
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麼把她辛苦半生打拚來的一切給彆人?
入夜。
唐家彆墅。
唐民德在玄關換了鞋,脫了外套交給傭人,“湘湘在哪?”
“夫人在主臥。”
“嗯。”
男人上了二樓。
他推開主臥房門,順著光線看,就看見沈湘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手邊放著一個木箱子,滿地零散的紙,她正一張一張看。
合心意的就放進木箱子,不合心意的就扔地上。
唐民德朝她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彎腰撿她丟在地板上的畫稿紙。
他們倆是靠服裝廠發家的,沈湘是服裝設計師,專門設計原創衣服,唐民德便去外麵拉投資。
從不知名品牌,到小有名氣,再是開連鎖服裝店,成立服裝企業,每一件衣服都是沈湘親手設計的。
後來公司越做越大。
有了自己豐富的產業鏈,成為了上市企業,沈湘就很少畫稿子。用唐民德的話來說,她該待在家裡享福了。
“湘湘。”
“傭人說你今天去醫院了,去看心理谘詢室的員工。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心疼員工比心疼自己還多。”
地毯上的女人沒有回應。
甚至沒有反應。
就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也沒察覺房間裡進來了人一樣。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對於她的忽視,唐民德也不說什麼。他撿完所有被她扔掉的畫稿,就近在她身旁的地毯坐下,然後偏頭看她,“這些畫稿都不要了嗎?”
每一張都是她畫的。
都很漂亮。
沈湘依然沒回他的話,她依舊低著頭看畫稿,挑選畫稿。
唐民德之後也沒再說話。
男人坐在旁邊,就那麼看著她挑。她扔一張,他就伸手撿一張。
夜深了。
將最後一張畫稿放進木箱子,沈湘合上蓋子,然後撐著胳膊起身。唐民德準備扶她,女人側了身子,先一步抱著木箱子站了起來。
沈湘走到茶幾邊,放下箱子,拿起上麵一封文件。
隨後折返過來。
把文件遞給唐民德,“這是dx品牌脫離唐氏企業的協議合同,你簽個字。”
聽到這句話,男人才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撿拾進手裡的畫稿。
那些被她放進箱子裡的,是他們倆開dx品牌服裝店時她畫的。後麵這些,是成立了唐氏企業畫的。
“這個品牌已經被時代淘汰了,對如今的唐氏企業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它是我的心血,你簽字,把它還給我。”
“湘湘……”
“我求你了唐民德,是不是非要我卑躬屈膝求你才肯——”
“我簽。”唐民德連忙打斷她的話,他看了看她蒼白的臉,彎腰拿起一旁的簽字筆,翻開文件,在最後一頁猶豫了半晌,還是落了筆。
看到他寫完名字的最後一畫,沒等他收筆,沈湘就把文件抽了回來。
生怕他反悔。
她繞過他,抱起她的木箱子和文件往臥室走。
“湘湘,你就真的不能接受樂樂嗎?他是個很聽話的孩子,這些年你一直做公益慈善,資助了那麼多孤兒,你也是喜歡孩子的。”
“隻要你願意,跟樂樂接觸幾天,你會喜歡他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湘身影已經消失在臥室門口。
幾天後。
周五。
榕城爆出一則新聞:沈湘實名舉報唐氏企業十年經營期間偷稅漏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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