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行老板這時過來,將銀行卡遞還給韓青青。
女人接了過來。
將磁卡放進新買的名牌包裡,然後才說:“爸爸最近為了金礦的事焦頭爛額,我要是再去他麵前提幾句你,他牽連我怎麼辦?”
“你……”
“惱我也沒用。”韓青青打斷她的話,“誰讓你自己要闖禍惹爸爸生氣?我還得去找瑤瑤,沒工夫理你,你少來找我。”
女人說完就踩著高跟鞋走了。
韓婉兒轉過身,怒氣衝衝地盯著她走遠的背影。她穿戴得越好,就越襯得她這個韓家二小姐窮困潦倒。
她不會再求韓青青了!
憑自己的本事,她也能讓爸爸消氣,回韓家!
韓婉兒箭步離開琴行,就在她即將走到扶手電梯時,餘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女人停下腳步,偏頭看去——
果然是喻唯一。
她正帶著個老媽子在對麵男裝店鋪買東西。
估計是買給盛世。
前陣子顧氏夫婦的宴會,以及榕城大學董事那樁事鬨得沸沸揚揚,整個上流圈子都知道喻唯一和盛世是夫妻。
連遠在郊區的韓婉兒都知道了消息。
那刻。
她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退學。
就因為那天她替孫夜雪抱不平,在教學樓下堵了喻唯一,朝她說了很多臟話,被盛世聽到了,對方直接吩咐副校長讓她退學。
韓家近些年發展不好,爸爸不敢得罪盛世,所以就讓學校把她開除了。
如果她得到喻唯一的原諒——
讓喻唯一跟盛世去說和,爸爸就會消氣,讓她從郊區私立大學回來。韓婉兒實在受不了那低質量的居住環境,再這麼下去她要瘋!
韓婉兒收回腳。
轉了方向,徑直往對麵的男裝店鋪走去。
店裡顧客比較多。
韓婉兒繞開麵前的人,穿過貨架過道朝喻唯一走去。拐過轉角,就聽見喻唯一跟她家老媽子在說話。
話語中提到了金礦。
聽到這兩個字,韓婉兒減慢了步伐,靠在貨架這邊沒再繼續走。
“姑爺也想投標金礦嗎?”
“恩。”
“我在榕城二十幾年,最大的金行就是韓家的。這次投標,韓老爺是誌在必行吧,姑爺能爭過韓老爺嗎?”
“韓氏企業發展不佳,韓董事長估計隻能拿出4億左右資金。我昨晚看了阿世的投標金額,他預備了5.5個億,肯定能贏過韓董事長,拿下金礦。”
“小姐,麻煩讓一讓。”
韓婉兒看了眼說話的顧客,不耐煩地從貨架旁離開。
她再次看向隔壁。
喻唯一和傭人已經走去收銀台了。
韓婉兒邁開步子打算追,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她和孫夜雪交好的時候,處處針對喻唯一,幾次三番侮辱她。
如今要彎下腰去求原諒——
韓婉兒拉不下這個臉。
關鍵是她找到了另一個方法。既然已經知道盛太集團的投標金額,直接告訴爸爸!
隻要爸爸競標成功拿下金礦,公司重新回到順境,她就能將功補過回韓家。
這邊。
孫嫂不動聲色望了眼遠處貨架的方向,見韓婉兒匆忙離去的背影。婦人小聲與喻唯一說:“小姐,她走了。”
喻唯一沒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