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逐漸蒼白,沉默著瞳孔失去焦點,呼吸不上來暈了過去。
安靜的室內隻有輸液管液體的‘滴答’聲。
莫西故精神雙重壓力。
急救室那邊還沒傳來盛世的消息,喻唯一麵色蠟白了無生機躺在床上久久沒醒,她要是出點什麼事,他這輩子良心都過意不去了。
視線裡,床上的女人指尖顫動。
莫西故立馬跑了上去,“嫂子你醒了?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我嘴太快了,嫂子你都不知道你暈倒後全身發冷,瞳孔渙散,嚇得我渾身發抖……”
真怕她就那麼沒了。
先前知道喻唯一身體不好,病態孱弱,如今親眼見著,背脊都是涼的。
這邊。
喻唯一胸口壓抑沉悶,醒來時視線模糊,聽聲音也聽不太清。
耳邊響起忽遠忽近的嘈雜聲。
意識回籠。
她撐著纖細的胳膊從床上坐起來,沒看清床邊的人,就問:“阿世人呢?”
“世哥他——”
“盛少還在急救室裡。”林局回複。
恰逢此時,病房的門從外邊打開,穿著白衣的護士說:“莫先生,盛先生的手術已經結束,人已經平安轉入隔壁病房了。”
聞言,喻唯一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起身時重心不穩,踉蹌了幾步,她扶了一把床沿,跌跌撞撞往病房外跑去。
“嫂子你還在輸液……”
莫西故怔了半晌。
他定定地看著她手背上的輸液針孔穿破靜脈血管,從白皙的肉裡穿出來,然後在她下床離開的時候,挑破血肉和創口貼掉了出來。
幾滴紅色的血從針尖滴落。
隔壁。
“盛先生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手臂骨折擦傷。撞擊產生輕微腦震蕩,具體情況還要看盛先生醒後的狀態來評判。”
“什麼時候能醒?”莫西故問。
“麻藥過後就能醒了。”醫生說。
喻唯一站在床邊沉默不語,神色清冷,蒼白的臉色襯得人更加疏離。
沒人敢和她搭腔。
緩過那陣虛晃模糊的勁兒,喻唯一腦子清晰了。她光腳走去門口穿了雙拖鞋,然後抽了張紙巾擦拭手背針孔處蔓延出來的血漬。
之後便拉開椅子坐在床邊。
一言不發。
房間裡也安靜得有些壓抑。
不知道等了多久,平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了蘇醒的跡象。喻唯一起身往前走近,伏地身子喊他:“盛世,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男人睜開眼。
他比預估的時間要醒得早。
也就是說,麻藥還沒散。
喻唯一注視著他,視線裡,男人眼神沒有焦點,眸光晃動,神色恍惚。
儼然沒了平日裡霸道狠厲的樣子。
像個呆瓜。
穿著病服顯露病態的呆瓜。
醫生這時提醒,“盛先生麻藥還沒散,意識恍惚,神誌不清。”
喻唯一聽著,溫柔輕聲喊他:“盛世,我是唯一,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眼睛裡倒映出女人精致的容顏。
盛世目光定格在她臉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喻唯一以為他清醒了,要跟她說什麼的時候,男人忽然坐起身,伸手抱住她的腰,腦袋靠在她懷裡,委屈自責:“對不起老婆,我把你給我買的衣服弄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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