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會遇見的。
可惜。
現在的喻唯一不是以前的唯一了,若是再遇見那隻刺蝟,她沒有辦法治愈他。
她滿身是傷自顧不暇。
隻能緊握著盛世,尋求生的希望。
她是不幸的,同樣也是幸運的。前半生受儘苦難,好在遇到了盛世,不用再費儘心思去苟且偷生,不用再謀求算計步步為營。
不知道那隻刺蝟有沒有這麼好運。
他是否也遇上了能治愈他的那個人,得到新的生機。
盛世拿著溫熱的豆奶從自助販賣機折回。
長椅上沒看見喻唯一的身影。
他加快步伐,就看見一棵積雪雲杉木樹下,喻唯一待在一群小孩子中間,蹲在地上,跟他們一起拿著小鏟鏟挖雪。
身體弱卻愛玩。
一刻都閒不下來。
盛世走上前,將瓶裝的豆奶放進衣服口袋。走到喻唯一身後,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啪嗒——’
鏟子掉了。
他抱著她往長椅那邊走,“讓你坐在這裡等,又跑去跟小孩子玩。”
到了椅子前。
盛世將她放下,把豆奶蓋打開,插上吸管遞給她。她一邊喝,盛世一邊清理她身上沾著的雪花,“雲杉樹容易掉落積雪,要是把你埋了,看你怎麼爬出來。”
“你可以把我挖出來。”
“想得美。”
喻唯一笑著,不計較他傲嬌的話語。她又喝了兩口豆奶,“這個挺好喝的,你也嘗嘗。”
“我不愛喝。”
音落。
女孩踮起腳,豆奶吸管已經貼到他唇邊。
沒等盛世反應,身體已經先有了動作,張嘴喝了一口。“……”
“好喝嗎?”
盛世睨了她一眼,“不好喝。”
喻唯一笑了笑,往前走了半步,靠進他懷裡和他貼貼,“我看見有人在黑色雪道滑雪,感覺滑雪癮被勾出來了,我也想在藍色平穩寬敞的雪道玩一玩。”
“不行。”
“我就從半腰的位置滑下來,不去山頂。”
“不可以。”
“就滑行一百米,從半腰到山底。最近我身體好了很多,11個小時飛機航行,4個小時自駕,我都沒有任何眩暈頭疼的反應,就讓我玩一玩吧好不好?”
“喻唯一我發現你最近小脾氣見長,跟我唱反調愈發熟練。”
以前他說句不行。
她立馬耷拉下腦袋,乖得跟隻鵪鶉似的,半個字都不敢吭。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助長了你驕縱的氣焰?”
“沒有長氣焰。”喻唯一把豆奶瓶子塞給他,伸手抱上他的腰,昂起腦袋望著他:“你確實對我很好,我想滑雪可以嗎?就一下下。”
“不能。”
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