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從瑞士回來,喻唯一的心情都很好。
古醫生今天來禦園給她問診,以玩笑的口吻說:“盛太太日後都保持最近的心情,身體也會好得更快的。”
“恩,我會的,謝謝您。”
“不客氣。”
古醫生看了眼身後的男子,對方走了過來,將抓好的新藥給了盛管家,“這是師傅這陣子新製的中藥,配著目前的藥方一起喝效果更好。”
喻唯一聞聲看去。
男人長相溫潤。
不是平時跟著古醫生過來的助理。
古醫生:“盛太太,這位是我的關門弟子。他從小跟我學習中醫,長大後出國留學鑽研了西醫,這次的新藥方還是在他的幫助下研製出來的。”
“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太方便了。以後上門號脈看診的工作,估計就要交由年華來做了。他雖然年輕,但醫術不差,盛太太您可以完全放心。”
喻唯一點了點頭。
她起身送古醫生出門,對方車子駛離,喻唯一才轉身回屋。
孫嫂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說:“小姐,您和姑爺去瑞士度假這一周,顧北城被檢察院扣押了一周,顧清平想了許多辦法,找了很多關係,都沒能把他保釋出來。”
“我聽說了。”
昨晚回榕城就知道了。
她第一反應就聯想到盛世,多半顧北城負責的那樁項目出現假藥,也是他做的。
孫嫂:“處理了顧北城也好,您上大學那四年,他和孫夜雪沒少欺負您。每次說話那麼難聽,見到您就要踩您幾腳。”
喻唯一沉默不語。
他霸淩了她大學四年,無依無靠命比紙薄的喻唯一隻能做小伏低,任由他們欺辱。
點頭哈腰道歉。
這樣的人即便盛世不出手,喻唯一也不會放過。
不過,如今還得利用顧北城一把。一脈單傳的顧家,顧清平會豁出一切去保全這個兒子,延續顧家的血脈和家族企業。
喻唯一:“孫嫂,您給顧家打個電話,就說我請顧老爺喝杯茶。”
茶館。
喻唯一到的時候,顧清平已經在包廂裡。
服務生說他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見她進門,男人即刻起了身,彎腰賠笑迎過去:“盛太太,勞您過來走一趟,您快坐。這是茶館新到的雨前龍井,據說不錯,您嘗嘗。”
他提著袖子小心翼翼沏茶。
雙手端著茶杯,隔著麵前的茶桌遞給對麵的女人。
喻唯一接了過來,沒喝。她看著他,禮貌道:“顧老爺不用客氣,先坐著吧。”
“哎,聽您的。”
顧清平慢慢坐下,雙手攥緊在身前,如坐針氈。
上次顧氏藥業60周年慶宴會,男人還神采奕奕,容光煥發。也隻過去大半個月,他鬢角都白了,人也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在榕城找了一圈的關係都搭救不了自己的兒子。
她一通電話過去。
對方自然懂這個意思,盛太太願意施以援手。在榕城,還沒有盛世辦不到的事情,所以接到這通電話,顧清平連鞋都沒穿好就馬不停蹄出門了。
“我聽說了顧少爺的事,他應該是被人冤枉的吧?”
“是呀盛太太!”顧清平忙聲附和,又說:“北城是個很老實的孩子,他絕對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供應假藥這種刑事罪責他更加不敢去做,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他不敢,你應該敢吧?”
顧清平頓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