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她。
兩人對視。
無聲默契地懂了對方的意思。
盛世:“你看見了?”
喻唯一:“我沒去你書房偷看文件,前些日子去心理工作室的時候,在路上聽到一些碎語。他們說有人在收集十年前顧氏假藥受害者的名單,要給他們補償。”
這是喻唯一心裡的想法。
收購了顧氏藥業,將顧氏變賣全部折現,分給當年還存活於世的受害者。
一是同情那年遭受假藥迫害的無辜人,二是想為盛世樹立好形象。盛太集團董事長收購顧氏藥業,不求分毫全部捐獻,贏得正麵的國民度,長遠來說對他是有利的。
誰知她還沒提出她的建議,盛世就已經做了。
喻唯一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了解她。那張嘴雖然不會說話,但那顆心卻實實在在敏銳得很,能洞悉一切並身體力行去完成。
喻唯一抱著他的胳膊,仰頭與他笑:“謝謝老公。”
音落。
周圍驟然安靜。
被叫老公的盛世本人定在原處,身體僵硬了不少。
兩步外。
正在串肉、烤肉的許特助和傅承禦兩人動作也驀地一停,許特助要哭了,心裡委屈:“先生太太,你們倆果然沒把我當人,虐狗不犯法,但是不道德!”
與此同時。
機場。
第三次響起登機的廣播,顧北城還站在候機室沒有離開。
顧瑤過來叫他,“哥,你已經改了兩次機票,從昨晚等到現在,喻唯一不會來的。盛總昨晚的告白那麼隆重,她怎麼可能想起你?”
他讓顧瑤發了朋友圈說要離開榕城。
喻唯一沒點讚。
他覺得她應該看見了,隻是接受不了他離開,所以沒點讚。
不放心。
以防萬一他又托人去喻唯一所在的榕城大學心理專業群裡說了這件事,她肯定是看見了。
顧北城昨晚九點鐘的飛機。
他在機場等。
如果喻唯一來了,他就帶她一起走。
可惜他沒等來唯一,卻看見了窗外盛大的煙火秀,還有全城矚目的ed燈光,是那個人在七夕當晚向唯一告白。
父親跟他說:
顧家淪落至此都是因為喻唯一,要他記住這個仇恨,無論如何要報複回來,讓喻唯一下地獄。
他不信。
送父親下葬那天,他依然不相信喻唯一是凶手。
此刻。
她沒有來。
顧北城好像明白了,她也許真的喜歡上了盛世。她和盛世聯手弄垮了顧氏藥業,她的確如父親所說是個凶手。
可是——
他怎麼可能記恨唯一呢?
“哥?”
“哥你彆再想了,登機了。”
顧北城望了望候機室入口。
人來人往。
希望看見她的身影,卻怎麼找都找不到。
他緊了緊手裡的登機牌和護照,扔在地上,箭步離開:“她沒來,我不走了。”
顧瑤連忙追上去,“哥,爸的遺書裡說了讓你儘快離開榕城,你待在這裡很危險,榕城已經沒有我們顧家人的容身之地了,喻唯一她不愛你!”
“我不相信!”
“哥!”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