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奔馳車沒有撞到該撞的人,車子即刻刹停。車門哐當打開,七八個戴著口罩,手持鐵棍的男人往這邊跑來。
“……”
喻唯一耳鳴了。
被撲倒後重摔在地上,令女人本就脆弱的身體產生劇痛。耳邊忽遠忽近的搏擊聲嘈雜非常,她緩緩睜開眼,模糊的視線看不清人。
阿世……
車子撞擊過來的時候,盛世在她視線範圍內。
盛世也在車庫裡。
盛世呢?
喻唯一大腦眩暈,撐著胳膊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她站不穩,踉蹌地扶住一旁的承重柱,目光在觸及到男人熟悉身影的那一刻,她立馬朝他跑去。
車庫現場很亂。
四處都是凶狠搏鬥的聲音。
七夕那天顧北城沒走,扔了護照和機票留在了榕城。販賣假藥事件曝光後,顧家人在榕城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老宅被拍賣。
他跟顧瑤住在商用公寓裡。
最近他一直都在找喻唯一,可惜她從盛世私人彆墅區離開後,又去了京城。曲姿的事鬨得沸沸揚揚,圈子裡的人都說盛太太有手段。
她吃醋了。
解決掉妄想爬盛世床的明星。
顧北城聽到這個消息,好幾天都沒睡好。今日聽說溫老葬禮,他知道喻唯一會去參加,便偷偷跟著她去了墓園。
又跟著她來到ifs商場。
到了車庫。
沒想到會遭遇不測,有人開車撞她。對方來得突然,車速極快,是朝著撞死喻唯一這條路走的。顧北城幾乎是身體本能,撲上去抱住了她。
他的右手墊在她腦袋上。
撞擊地麵。
手背的指骨裂了。
顧北城沒感受到疼,爬起身著急喊暈過去的她:“唯一?唯一醒醒,唯一。”
沒等他喊幾句,前方的黑色奔馳車驟然停下,一夥身強體壯的打手紛紛從車上跳下來,往他們這邊來。
顧北城從小在溫室長大,過慣了大少爺優渥的生活。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他不是這些歹徒的對手,被對方一鐵棍打得爬不起來。他趴在地上,望見不遠處一打五跟歹徒搏擊的盛世,再看逼近喻唯一的那三個男人。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
顧北城爬起身拚了命往前衝,掄起拳頭往對方身上砸。
然後。
盛世的保鏢來了。
事情發生到保鏢趕來,間隔也就一兩分鐘。可能是被打得太慘,顧北城度秒如年,在身前的歹徒被保鏢放倒的同時,他也重重倒了下去。
視線裡。
暈倒的喻唯一有了醒來的先兆。
顧北城想過去扶她,斷裂的右手手掌剛撐住地麵,整個人又癱倒下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喉嚨好像卡了血,好半天都發不出一個字。
“唯一。”
他喊了她一聲。
可能是聲音太小,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顧北城想喊她第二聲的時候,遠處盛世在和五個歹徒搏擊過程中受了一棍,扶著承重柱踉蹌站起來的喻唯一即刻拚命朝他跑過去。
她分明那麼孱弱。
站都站不穩。
朝盛世跑過去的時候卻那麼堅定,用儘了身體所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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