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盛世從臥室出來,男人穿著醫院的白色病服,還真襯得他有那麼幾分病態。
他瞥了眼站在原處的溫年華,隨後走到喻唯一身旁,習慣性地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帶著人往沙發那邊坐,“有客人來怎麼不叫我?”
“我想讓你多睡會兒。”
“沒那麼多覺睡。”盛世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逗她:“比起睡覺,我更喜歡睡我老婆。”
喻唯一瞪了他一眼。
示意讓他閉嘴。
屋子裡還有溫年華在,他也敢這麼明目張膽口無遮攔。他不要麵子,她要。
恰逢這時,許特助敲門進來。
見溫家小公子在這,他打了聲招呼,隨後走到盛世跟前,彙報道:“先生太太,人已經抓到了,是溫家旁係的表叔,上午在機場擒住的,他想跑。”
許特助遞了照片。
喻唯一抬眸掃了眼,是溫老去世當天,她前往醫院的時候,對她態度最差,說她不配繼承溫家家產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承認是他教唆了溫晟瑉,ifs商場車庫的歹徒事件是兩人合夥謀劃的。他上無老下無小一身輕,被擒獲後就認了罪,也不屑被定罪。”
“溫晟瑉有兒有女有妻子,一直在警察局懇求林局幫忙給他帶話,說他想見您和太太,想讓您寬宥他這一回,從輕計較。”
喻唯一:“不可能。”
她掀開眼簾看向旁側默不作聲的溫年華,道:“傅律師會接手阿世這樁案子,他們倆的下場隻會從重,不會減輕。”
溫年華點頭,“我會將這件事的因果通知溫家所有人,盛太太您放心,溫家不會乾預半分,他們犯了罪,就一定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許特助走時溫年華也一起離開。
走廊上。
溫晟瑉的妻子站在那,看見溫年華出來,立馬撲上去抓住男人的衣角,“年華怎麼樣了?盛總願意對晟瑉從輕處理嗎?你幫你大哥求情了嗎?”
“享譽國際的律師傅承禦接手了這件案子,大哥這輩子都出不了榕城監獄。”
“我沒有幫大哥求情,他錯了就該接受懲罰。我雖然跟著師傅給盛太太問診了多次,但不代表我會借著這點情份去幫一個犯罪分子求情——”
“啪!”
女人揚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許特助連忙走上前將女人推開,“溫醫生您沒事吧?”
“沒事。”他擦了一下唇角的血。
女人踉蹌地後退,狠狠地盯著他:“你連你親大哥都不幫!大家說的果然沒有錯,溫年華你學醫學魔怔了,心裡除了醫學研究,沒有半點人情。爸的屍骨未寒,你就這麼冷血地對待你大哥,你會遭報應的!”
許特助給他遞了一張紙,看著他被打得滲血的嘴角,不忍道:“其實您剛剛可以搪塞她一番,說幾句假話,就說您幫溫晟瑉求了情,但是沒求動。”
溫年華雙手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巾。
禮貌彎了彎腰表示感謝。
他擦了擦血漬,聲線很低:“抱歉,我不會說謊。許先生,我研究所還有醫學資料需要處理,我就先走了,後天我會跟師傅來病房給盛太太問診的。”
許特助:“您路上注意安全。”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許特助搖了搖頭。他終於看見一個比莫少還木魚腦袋的人了,一點都不懂世俗圓滑,隻醉心於他的醫學研究。
說起莫少。
許特助忽然想起,這廝好像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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