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您了盛先生,年華送我回去就好。”古醫生起了身,溫年華提著醫藥箱扶著他,離開了病房。
走廊上。
溫年華跟在他身後,隻見老人眉心緊蹙,不知道在想什麼,“師傅?”
“很奇怪。”古醫生冥想了許久,自言自語呢喃:“半年的精心療養,盛太太的身體明明好了很多。即便受到外部創傷,也不該病弱到如此程度,到底是哪一個地方出現了差錯?”
“我的藥用的都沒有問題,盛太太也很配合地吃藥問診,飲食方麵也都仔細小心。按理說再養半年就能恢複到正常人的身體狀態,怎麼被刺了一刀就成這樣了?”
“難道是我老了醫術不精了嗎?當歸三錢,決明子二倆……”
電梯開了。
溫年華扶著古醫生走進去,一路上老人還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裡,不停地念叨著給喻唯一開過的中藥藥方,在尋找他所謂的差錯。
找來找去,怎麼都找不到失誤。
今年榕城的冬天來得早。
十一月中旬就開始刮寒冷的北風了。
喻唯一出院三天了,腹部的刀傷已經逐漸愈合。盛世坐在床邊,細心給她擦好外塗的膏藥,隨後將她從床上抱了下來,穿好拖鞋後牽著她的手去浴室洗漱。
洗臉、刷牙。
站在盥洗池的鏡子前,他給她梳頭發。
隨後兩人才下樓去餐廳。
喻唯一的胃口還是不太好,小米粥隻能吃下半碗。不過她最近臉色紅潤了不少,看著有了精神。
“要多吃點東西,受傷住院至今,瘦了起碼六斤。”
他一邊說,一邊將剝好的雞蛋遞給她。
喻唯一接了過來,笑著和他貼貼:“古醫生新開的中藥苦,還需要時間去適應。等適應好了,就能多吃點飯胖回來。”
“八點半啦,趕緊吃完早餐出門,許特助還在林蔭道上等著呢,上班要遲到了。”
“遲點沒太大關係,沒人扣我工資。”
“大老板底氣很足很囂張啊。”喻唯一學著他的樣子,挑挑眉。
盛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道:“不要學我說話。”
喻唯一抬下巴:“哼哼。”
早餐後。
喻唯一送盛世出門上班,她站在院子門口,笑著目送那輛黑色的古斯特走遠,消失在道路儘頭。
看不見車影了,女人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收起來。
她轉身回了彆墅。
去了二樓主臥。
跟平常一樣,盛世去公司上班,喻唯一就坐在書桌前,拿出信紙和筆開始寫東西。
“……”
“扣扣——”
孫嫂敲門進屋。
臨近中午,婦人煮了一杯養生花茶過來,擺在書桌邊。她偏頭,就看見喻唯一筆下娟秀的字體。
小姐在寫信。
從上個月底在醫院被古醫生問診後,小姐每天都會趁著姑爺不在的時候寫信。
這一封信的標題是:致我最愛的你
第一行字是:“今天是阿世四十五歲的生日,有沒有吃蛋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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