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指骨微微泛白。
好幾秒鐘後才恢複原狀,溫柔抱著她。垂眸摸摸她的腦袋,語調寵溺:“嗯,我們做長久的夫妻。”
兩人閒聊了會兒。
盛世起身,牽上喻唯一的手離開書房。打開門就看見一顆毛絨絨的淺棕色小腦袋,糕糕趴在門口,見爸爸媽媽出來,撲騰地站起來,小尾巴搖得跟風車似的。
它是三個月的幼崽。
體型還很小。
樓梯的高度對於糕糕來說太高了,它費勁兒地墊著兩隻後腳,前腳扒拉上麵一級台階也爬不上去。每次上二樓,都是蹭電梯。
它坐在一樓室內電梯門口。
傭人看見它,就會幫它按一下門,電梯升到二樓它就出來,邁著四隻小短腿在主臥找一圈,沒找到人就往書房去。
喻唯一和盛世隻會在這幾個地方。
“糕糕,跟上。”
“唔~”
狗子歡脫地跑著,黏在喻唯一腳邊,跟著她往前走。
到了樓梯口,盛世彎腰將它撿了起來。喻唯一湊近摸了摸它的腦袋,糕糕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親昵地舔舔她的掌心:“嗷嗚~”
“我天天給你喂食,怎麼隻舔我媳婦兒?”
“唔~”狗子嚇得耷拉腦袋。
“說明糕糕更喜歡我呀。”
“它是公的吧?”
“好像是的。”喻唯一想了想,抬頭看盛世,脫口而出:“我比較吸引狗?”
盛世:“……”
好像在罵他,不確定,再聽聽。
“阿世,明天你生日咱們不去外麵吃飯,邀請莫少傅律師他們來家裡吃吧?剛好夏夏也有空,人多熱鬨呀。”
“嗯,都聽你的。”
“恩?都聽我的是嗎?我準備給你做一個生日蛋糕,你幫我打下手。”
聞言,記憶被拉回到一年前。
他們剛結婚那會兒。
喻唯一給盛世慶生,為他做生日蛋糕。說得好聽是打下手,其實她都沒做什麼,活兒都被盛世包攬了。
現在想起來,盛世有些感慨。
原來:
在他還沒發現對喻唯一的感情時,他就已經被她釣上了,心甘情願地聽她使喚。
翌日。
雪下了一整晚,上午才停。
榕城穿上了雪白銀裝,褪去了往日的喧鬨嘈雜,安靜非常。城區一隅的禦園彆墅裡,歡鬨聲此起彼伏。
喻唯一午睡起來。
掀開被子下床,披上外套走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便望見後院草坪鬨騰的一幕。
他們在打雪仗。
莫西故被林夏絆了一跤,男人爬起身就去捉她。女人尖叫飛奔,還是沒能跑過他。莫西故直接從背後將她單手拎起,扔進了落滿雪的矮叢裡。
她卡在那。
自己爬不出來。
一邊伸手抓雪扔莫西故,一邊怒罵。被罵的男人則站在一旁大笑,笑多了腰酸了,莫西故扶著腰繼續笑。
許特助將林夏挖了出來。
女人發了狠,一把將毫無準備的莫西故撲倒在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