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的丸子頭紮好了。
她自己紮的。
盛世幫她戴上了紅色的蝴蝶結發卡,紮頭發也算有他一份。
喻唯一安慰他:“老公,日子還長,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呀。我給你練手,總有一天會紮出漂亮的小丸子頭噠!”
你很棒。
超級優秀。
是我心裡最帥最厲害的。
這些話喻唯一沒說,盛世從她亮著的美眸裡看見了。
她心智低了之後,心思都寫在臉上,清晰表現在神情之中,說話也是脫口而出,從來不隱藏什麼。
盛世也是現在才知道:
原來。
他摯愛的妻子,遠比他想象中要愛他。
其實他不太喜歡看見她崇拜的眼神,如果他真的厲害,三年前也就不會被f國總統代尊擺那一道,讓她受苦。
盛世牽著喻唯一下樓。
他將她的手握緊了緊,低頭凝視她甜笑的臉,“嗯,老公會對得起你的喜歡。”
三年積累。
盛少已然成為國際金融企業圈內的新貴,人人尊敬三分的盛總。
盛總的妻子絕不會再走丟。
喻唯一聽不懂他的話外音,對上他溫軟的眼神,她嬌俏笑了笑,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我看見臥室櫥櫃裡有一個很漂亮的皮卡丘風箏,老公我們吃完飯去放風箏好不好?”
聞言,盛世想起昨晚趙醫生說的話。
越是喻唯一珍惜的物件,越容易牽起她腦海深處的記憶。現在解藥還沒配出來,無法稀釋她身體裡那些藥物,一旦她被勾起記憶的絲線,她就會難受。
頭疼。
甚至發燒高熱。
盛世哄道:“昨晚才輸完液,得休息幾天。養足了精神,過些天再去玩好嗎?”
喻唯一有點失落,“好叭。”
盛世摸摸她耷拉下去的腦袋瓜子,“吃完午餐我帶你去後院人工湖釣魚。”
喻唯一驀地抬頭,眼睛亮了:“好耶!”
餐廳。
盛世拉開椅子,喻唯一坐下,糕糕也爬上屬於自己的高腳椅。
女人拿起一旁的小圍兜,戴在狗子脖上。
她拿起瓷碗埋頭吃飯。
糕糕也立馬低下腦袋積極乾飯。
兩個乖仔。
吃得噴香。
飯後。
盛世讓管家去準備釣魚的器具,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喻唯一唇角的米飯粒。擦乾淨後,喻唯一轉過身子拿紙巾給糕糕擦了擦嘴。
她拉開椅子起身。
糕糕連忙跳下椅子麻溜跟上。
出了彆墅的側門進入後院草坪,前麵一大一小在玩鬨,盛世無聲跟在後方。
孫嫂和傭人將休閒椅擺好。
架好兩副魚竿。
喻唯一不會釣魚,她坐在盛世身旁的矮凳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上的動作。見魚竿微微下沉,女人霍然起身:“魚!”
魚竿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