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撫了撫她的掌心,隨後起身離了席。
待男人走遠,威爾森夫人才笑著打趣:“盛總和盛太太感情真好,見到您二位之前,我還以為圈子裡的夫妻都是我們這樣的。”
喻唯一歪頭。
不太懂。
查理太太笑道:“盛太太,威爾森夫人的意思是她很羨慕您和盛總。”
威爾森夫人點頭應著:“拐彎抹角的官腔說多了成了習慣,下意識就繞彎子。我的意思就是查理太太說的那樣,您和盛總令人豔羨。”
喻唯一甜笑著。
餘光瞥見旁側秦木蘭的身影,婦人正往這邊走。喻唯一即刻轉了話題,引導道:“總統夫婦更讓人羨慕呀,好隆重的宴會!”
可能是場子熱起來了。
聚在一起的女人們麵對喻唯一沒有設防備,蔣太太也就直言直語:“有錢就能辦隆重的宴會,但是有錢買不到忠貞不二的丈夫哦。”
喻唯一似懂非懂:“總統和總統太太是二婚嗎?”
查理太太:“就是二婚。”
威爾森夫人也大膽開麥:“當年代老爺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原配妻子輔助他三年才得了一方席位,結果原配生孩子去世不到一個月,他就再娶了。”
蔣太太:“每年都辦結婚紀念日宴會,就是想掩蓋二婚的事實。可是再怎麼去藏,真相永遠都不會被埋沒。”
喻唯一托腮認真聽著。
見秦木蘭離近,她拔高嗓音接了話:“就是,踩著原配冰冷的身體上位結婚的婚姻有什麼好紀念的?臉皮厚也是門技術,我就學不來。”
聞言。
走到沙發旁的秦木蘭頓時停了腳步。
主席位上的人正在閒聊。
話題是她和代尊。
威爾森夫人:“您不用學,聽說您和盛總是彼此的初戀初婚,不需要學這些。”
查理太太:“當年秦木蘭嫁得急切,申請結婚的文件還沒批準下來,她就從國跑來了f國,她父親攔都攔不住。”
蔣太太:“何止,原配在世期間她就經常和代尊來往,直接上趕著做第三者。”
喻唯一抬起眸子,不慢不急地對上秦木蘭的眼睛。
她知道她都聽見了。
故而,喻唯一附和道:“難怪我聽見她的聲音就吐了,原來是身體本能在規避小三。”
眾人低聲發笑。
笑聲很輕。
卻都傳進了秦木蘭耳內。
女人的臉色垮了,再精致的妝容也蓋不住她白下去的臉色。自知情緒要失控,秦木蘭先一步離開了宴會廳。
賓客多,她不能在人前失態。
望著婦人步伐淩亂離開,喻唯一收回視線,心裡莫名舒爽。她端正坐在沙發上,繼續捧著臉認真聽貴婦姐姐們聊八卦。
喻唯一中途離開席位。
去了洗手間。
許特助跟著她一起去的,在走廊上等候。
喻唯一從隔間出來,走到盥洗池前洗了洗手。察覺到身後輕微的步伐聲,她抬起腦袋,就看見鏡子裡的秦木蘭。
婦人站在她後方。
臉上沒了那抹客套虛偽的笑容,神情冰冷,眼底陰翳。
相較於對方神色不善,喻唯一倒是大方。她對著鏡子裡的秦木蘭揚起一個大大的甜美笑容:“代夫人晚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