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院門口。
盛世摟著喻唯一,喻唯一牽著糕糕,送朋友出門。
望著賓利和保時捷先後離開,車影消失在林蔭道儘頭,夫妻倆才轉身回彆墅。糕糕安靜地跟在喻唯一腳邊,沒去隔壁找小美狗。
“我聽許特助說,這周代尊被f國內閣議員指責,不得不在全國範圍內撤掉進行排查工作的武警部隊。”
“這次的大範圍搜捕行動讓代尊名聲毀了大半,盛太財團分公司入駐f國,代尊必然要向你拋出橄欖枝拉攏你。”
喻唯一靠在盛世臂膀上,仰頭望他:“阿世,你覺得咱們抵達f國當天,他會不會親自來接?”
盛世:“以我對他的了解,不會。”
盛世和代尊是身體裡流著相同血液的父子。
也是多年的仇人。
據盛世對代尊的掌握度,代尊這大半輩子從來不向人妥協,即使輸,他也要挺直脊梁骨輸得光明正大,他更加不會對仇家和顏悅色。
比如蔣家。
代尊從未打過官腔,既然是敵對關係,那就是針對到底。
除了盛明月。
代尊隻戴著虛偽的麵具欺騙過盛明月,騙取女人的真心,將她當成墊腳石,利用完就踹掉。
這些話盛世沒說,喻唯一也沒有多問。
她挽著他的手臂,“阿世,我發現你某些行為處事跟代尊挺像的?”
不服輸。
高位者的氣勢。
不屑於討好任何人,骨子裡藏著攀登頂峰的野心。
這幾個月喻唯一看了許多關於f國的資料,做了充分的準備。在翻閱文件的時候,白紙黑字記錄著代尊的大半生,她隱隱看到了盛世的影子。
現在的盛世就是三十年前的代尊。
聞言,盛世低頭看她:“老婆,彆磕磣我。”
他跟代尊可不一樣。
最不一樣的就是對待感情的態度,他盛世一心一意專情喻唯一,代尊也配跟他比?
喻唯一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恩,阿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誰都比不上。”
她雙腳落回地麵。
盛世順勢攬住她的細腰,將人帶進懷裡。
風吹起院內的桂樹。
柳絮似的細碎白雪飄揚下落。
有些落在喻唯一發梢,盛世伸手幫她拂掉,“下雪了。”
喻唯一鼻尖被凍得紅紅的,笑著:“天氣預報說今晚要下一整夜,明天院子裡又會落滿積雪。”
盛世寵溺看她:“明天再陪你堆個雪人。”
“阿世,咱們這次去f國,估計得去蠻長時間,把糕糕一起帶過去嗎?”
聽到這句話,狗子兩隻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蹭著喻唯一的腳踝往前走,仿佛在說:“帶我!帶我呀!”
盛世瞥了它一眼,“帶著吧。”
糕糕:“好耶!”
院內橙黃的照明燈光落在他們身上。
光影慢慢拉長。
與此同時,f國私人醫院內。
秦木蘭坐在床頭,女人手背插著針孔正在輸液。管家站在床邊,見到夫人臉上的戾氣,男人更加低緊了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